她家中两个哥哥等着娶妻,还有个弟弟要念书,为了能尽可能多的得到赏银,她每天至少有七个时辰在练舞。
有好几次,姜媚看到她脚尖练出血来。
“贱人,竟敢伤我,我弄死你!”
大司乐追出来。
他的肩膀被刺伤,衣衫大半都染了血,气得双目发红,怒不可遏。
看到姜媚,大司乐狰狞的脸色微收,他按着肩膀怒视阿妩:“过来!”
阿妩肩膀瑟缩了下,她没过去,害怕地摇头。
她还不到双十年华,而大司乐的年纪都可以当她爹了。
阿妩的抗拒让大司乐越发的怒火中烧,但顾忌着姜媚在场,只能强忍着怒火说:“我见她的舞艺一直停滞不前,想要指点她几句,谁知她竟动手伤我,是她以下犯上在先,还请县主莫要多管闲事。”
大司乐编了个漏洞百出的借口,话里全是威胁,若阿妩不乖乖过去,便要治她的罪。
阿妩咬唇,纤弱的身子晃了晃。
她苦练多年,好不容易才进了司乐局,家里人都指着她领了赏钱回去贴补生计。
若被治罪,多年的努力被毁不说,她哪还有颜面回去面对家里人?
犹豫许久,阿妩终是往前走了一步。
大司乐立刻笑出声来:“这就对了,阿妩,我也是希望你好,只要你好好跟我认错,我不会跟你计较的。”
除夕宫宴虽然过去,但宫里依然十分热闹,不时便会传召乐师舞姬入宫献艺,司乐局到处灯火通明,大司乐得意洋洋的脸在灯火下瞧着狰狞又恶心。
阿妩忍了又忍,还是没能劝自己踏出第二步,她扭头跪在姜媚面前:“大司乐要强行夺我清白,我逼不得已才刺伤他的,求县主救救我。”
阿妩说完一个劲儿的冲姜媚磕头。
“贱人,你胡说八道什么?”
大司乐变了脸色,一个跨步上前便要把阿妩强行拖走,姜媚挡在她面前,淡声开口:“大人,你喝醉了。”
“我是喝了不少酒,但我肩膀被扎了这么大一个窟窿,我早就清醒了,县主如果非要护着这个贱人,那我只能告到京兆尹去,求京兆尹给我一个公道。”
刚才事发在假山后,并没有其他人看到,大司乐可以说阿妩是故意勾引,官府难以定罪,宣扬出去,坏的是阿妩的名声。
大司乐有恃无恐,姜媚并不慌张,冷冷地看着他说:“大人有冤屈尽可去京兆尹说,但我在这里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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