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霍直的话还没问完,旁边那位伺候曾三的斑马杠猜出了他要问什么,炫耀地一梗脖,神气活现地接下了话茬:“三哥是北岗文泰的兄弟,在夜总会把大地瓜那帮闹事的给崩了,打死俩,重伤三个,大地瓜脑瓜盖都给掀开瓢了,否则能判那么重吗?早回去了!”
虽然霍直不知道大地瓜是哪路豪杰,但从斑马杠的口气上,足以断定这家伙也是个人物。不由得面露崇敬,恭维着说:“一看三哥就不一般。”
“嗨!长江后浪推前浪,后起来这帮小崽子可不管你一般还是二般,再晚回去几年,江湖上早把咱忘了,走在大街上没准都得挨揍!”曾三一脸的无奈。
正唠着闲嗑,那十几个在监狱大院里接受下马威的新犯被几个斑马杠带了进来。霍直扭头一看,这些和自己一车来的难兄难弟都一副苦相,脸色铁青,哆哆嗦嗦地站在大监舍门口,连眼皮都不敢抬……
一看新犯进监了,曾三拍了拍霍直的胳膊,说了声:“兄弟你坐着。”然后穿上斑马杠递过来的精致棉拖鞋,下铺后大摇大摆地走到门口,挨着个像检验牲口一样扫视那些新犯。从头看到尾之后,摇头撇嘴地冲那个斑马杠头目说:“没他妈一个像样的,每人五镐把,都他妈钻铺下趴着去!”
说完,曾三又昂首阔步地走回来,脱鞋上铺,往被窝里一钻,对霍直说:“一会儿你负责给他们登记,看你的字写的咋样?如果写得好的话,过几天我就托人把你送教改科去。”
霍直还没接话,就听到门口爹一声妈一声的传来惨叫声,同时还伴随着硬物击打身体的声音,“啪,妈呀!啪,哎哟……”
他一回头,看见一个年轻新犯的棉裤被褪到了膝盖以下,一个魁梧的斑马杠正抡着胳膊粗细的镐把往新犯的屁股上猛劲削。每一镐把下去,新犯就大叫一声扑倒在地,然后再被提起来继续摆好姿势,迎接下一镐把……
隔着几十米远,霍直都能看清新犯的屁股变的通红,不单单只有猴子屁股那样两块久坐而积的硬疮了……
五镐把结束,被打的新犯不用等待指令,逃命似的连滚带爬钻到通铺底下,噙着泪水,瑟瑟发抖……
这时候,霍直更感谢自己的贵人了,如果没有贵人相助,自己也会是通铺下面的一员。就算自己爆发出刚硬的性子,结局也只会更悲惨。在看守所他就听熟了一句话:政府立根儿稻草都辟邪。如果反抗,无论自己占不占理,都是抗拒改造,这些管事的犯人对付自己的一切手段都会冠以政府的名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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