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绣衣使者冲入了会场中,场中的京学生顿时惶恐不已。
人的名,树的影,现在的锦衣卫,不说夜儿止蹄,但也相差无几。
但何心隐却与京学生不同,停下了吹嘘,平静地望着锦衣卫缇骑们,早就料到了有人会来找自己算账。
可何心隐丝毫不担心会遭受杀戮,因为他死之后,会成为读书人敬仰的道德楷模,生前生后的士子,都会记得他这个为心学、阳明心学抗争而死的人。
反观张居正,则会被当世、后世的读书人骂断脊梁骨,骂裂祖坟。
没等锦衣卫动手,何心隐主动站起了身,略微整理了衣衫后,道:“诏狱之名,是久闻大名,我倒要看看,那里到底是怎样的刀山火海,走吧!”
杀的士人多了,锦衣卫内也整理出了对付士人的办法,像这种又老又硬的,嘴比死鸭子还硬,而心比嘴还硬。
但是,人体却不比其他,领头的锦衣卫示意之下,两名手持水火棍的缇骑上前,朝着何心隐的膝盖处落了下去。
清脆的骨折声,剧烈疼痛之下,膝盖以下,软如面条一般跪在了地上。
看着何心隐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冷汗不断渗出,锦衣卫千户享受着周边士子们的怒视,觉得非常舒服,道:“都带走!”
能在此地听何心隐讲学的京学生,都不是什么好鸟,遵都指挥使命令,全部抓走,秘密处死。
月黑风高夜,好杀人啊!
何心隐终于意识到当今圣人及其鹰犬的狠辣,连史书留名的机会都不准备给他,就要让他悄无声息地从人间消失。
“救……”
水火棍抽在了嘴上,满嘴的牙齿混合着鲜血登时吐出,再塞住嘴,失去了所有发出声音的机会。
那些京学生也是同等待遇,满口牙齿举碎,被塞嘴捆绑后带走。
泰州王学在京城的秘密讲学之地,自此,空无一人,痕迹全部消失,就仿佛没有存在过一样。
……
玉熙宫。
锦衣卫都指挥使陆炳入宫复命。
但人往往是做完事后,才想到可能出现的问题,陆炳犹豫道:“圣上,如果这时候何心隐消失了,脏水肯定都会被心学、阳明心学中人泼在张阁老头上。”
“哪又怎样?”朱厚熜淡漠地反问道。
陆炳一愣。
是啊。
再怎么泼脏水,又没有证据,这就叫死无对证。
史书,又是被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