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随着元辅的悲声牵动心绪,一齐号啕大哭。
润莲(王用汲字),你可知道为何?”
集合天下臣民心意修建的永寿、万寿二宫,文武百官更是提笔写了青词贺表,要恭祝圣上龙驾腾迁,可没想到,圣上不愿意搬迁了。
群臣的哭泣,最终也没有哭开玉熙宫门。
“是那日诸省上报案情吧!”王用汲答道。
“是的。”
海瑞将火钳一搁,抬头望向王用汲,无奈道:“什么日子上报不好,非挑了那么个日子,一省、两省就罢了,你们像是商量好的,一块上了案情。”
一场全国范围内的查察、搜捕,竟连一人的实证也没查到,一人的罪证也没落实。
所涉人员众多,读书人、百姓、游商和下层官吏,各省抓捕的人口供也不一,且不断翻供,以致民情沸腾,圣上颜面扫地。
就这样的结果,或者说交代,在圣上的“大喜之日”呈了上来。
那夜玉熙宫门前,海瑞感受到一股纵横天地的杀机在虚空激荡。
朝廷大员、地方封疆,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给了圣上难以想象的难堪。
伪造奏疏案被冒充名义的刑部尚书潘恩,更是昏厥当场,至今都还躺在床上起不来,没有痊愈。
君臣的关系,虽不言说,但已如仇雠。
别的行省督抚这样干就算了,与海瑞无关,海瑞也管不着,但王用汲,这位陪着海瑞趟过了杭州府、浙江行省,甚至是南直隶的副手存在也这样干,海瑞当真无法理解。
在他离开江南的这段时间里,老友到底怎么了?
“视国为家,一人独治,予取予夺,置百官如虚设,置天下苍生于不顾,部堂大人,这是我大明朝的祸根。”
王用汲先回答了海瑞深层问题,再答道:“伪造奏疏案的首恶,别说不在浙江,就是在浙江,也早就查不到了,锦衣卫、东厂出手都无可奈何,圣上何故为难地方督抚?
难道真要我们随便推出几个人去顶罪,圣上才能满意吗?”
的确。
伪造奏疏案本质是场“下臣取笑君上”的大戏,但伪造的奏疏中也不是言之无物,圣上的暴虐,大兴土木,沉迷修道斋醮这都是事实。
伪造的奏疏流传天下,圣上为之暴怒,非要诸省督抚给予交代,他们能给什么交代?
看看圣上毁灭文道,兴起文字狱的手段,找不到的首恶,让人去顶罪首恶,这不是逼着人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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