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过。
虽然带着数千护卫,但一路上仍旧战战兢兢,生怕安南士兵扮作匪徒,冲出来把他灭了。
更何况广西山高林密,实在是个打伏击的好地方。
不过他的担忧明显有些多余。
安南土人虽然狂妄,也不敢轻撩明军的虎须。
一路上倒算是平安的出了镇南关。
过了镇南关再行不远,就是元时界碑,而黎季嫠派出的大军就在界碑后不远处候着。
前来护送之人,乃是黎季嫠的长子苍曰胡,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长得甚是粗犷。
他看到大明使者团到了,赶紧翻身下马,哈哈大笑:
“恭迎大明使者团,下臣在此恭候多时了!”
谈笑着拱了拱手,快走两步就想上前与老任寒暄。
然而任亨泰并没理他,慢慢踱步到界碑的遗址旁边,手抚残缺的铜柱叹了口气。
苍曰胡面色不渝,暗哼了一声,转头又换上笑脸:
“这位大人,不过是个破柱子,没什么好瞧的。”
“是吗?”
任亨泰面无表情:“在你们看来不过是个破柱子,可在我眼中,却是历史的罪证!”
苍曰胡被任亨泰一句话噎住了,脸色更加难看。
要不是父亲千叮万嘱,他恨不得一刀砍了这个不识趣的老头。
“呵呵”,尴尬的干笑几声,苍曰胡弯腰伸手:
“这位老大人,我父亲已在宫中摆宴为各位大人接风,请吧!”
就这一句话,老任就能听出,黎氏父子在安南有多狂妄!
你父亲在宫中摆宴?
那又置安南国主陈氏于何地?
看着黎季嫠给他们准备的豪华马车,任亨泰没有一点兴趣。
虽然骑马很累,但他还是毅然转身:
“不用了,老夫还没到走不动的地步,骑马就好。”
严震这几日早被滇马颠的快散架了,看到有马车自然想坐。
可任亨泰没有去,他自己就不好上车了,只好一步三挪的回到马上。
“任大人,舍車乘马,你这又是何苦?”
老任面无表情:“吃人嘴短,拿人手软,这个小孩子都懂得道理,严大人你不知道?”
严震无语,斜睨了任亨泰一眼,摇摇头没有再说什么。
他此行的任务不过是监督使者团一言一行,回去后向陛下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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