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谨伸着懒腰走出卧房,算是补足了精神。
可等他看到童福山略带漆黑的眼眶,顿时吓了一跳:“你眼睛咋了?”
童福山不好说他是和琴心对着瞪眼瞪了几个时辰,嘿嘿一笑解释:“没什么,就是没休息好,有些疲累而已。”
狐疑的看了一眼同样精神不佳的琴心,苏谨越发疑窦丛生:
“难道两人就在这...哎哟夭寿啦!童福山这小子也太不像话了,大战在即居然还想着这点破事!”
哼了一声,苏谨有些不满,走到童福山身前故意把脚塞到他脚下:
“你踩我脚了。”
“啊?啊!”
童福山赶紧跳开:“对不住先生。”
“无妨,罚你现在去把恭房撒扫了。”
“啊?”
“现在就去——!”
一脸莫名其妙的童福山,带着委屈和不解的表情离开。
临走之际还瞪了一眼快要乐开了花的琴心:“都怪你!”
琴心也难得皮了一下:“童公子一定要洒扫干净哟,不然琴心可是不依的~”
马三满眼同情,看着童福山的颓丧背影,心说你小子是不是傻,老爷的好事你也敢坏?
赶走了碍眼的童福山,琴心终于有了和苏谨独处的机会。
然而苏谨却没在客房停留,踱步直接上了船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城外。
琴心随侍在旁,轻轻给他披上了一件外衫:“苏公子,晚上河风大,莫着了凉。”
苏谨转头笑笑以示感谢,旋即又将头转向远处,眼睛一眨不眨。
苏谨在看什么,琴心不敢问,就这么默默站在他身边。
但能得享这片刻的宁静,对她来说已是平生所愿。
时间的沙漏在不知不觉中一点点滴落,在琴心静静的陪伴中,将到子时。
“该来了....”
苏谨忽然低声呢喃一句。
“公子,什么该来了?”
琴心的话音还未落下,远方城外的天空,忽然升起三枚红色的信号弹。
颜色,是如此妖媚,映照在秦淮河的河面上,仿似初生的朝阳....
大明皇宫,太子东宫。
虽已子时,但朱允炆却没有丝毫睡意,背着手在殿内焦躁的不停踱步。
“儿子,成大事者万事皆要淡然处之,你瞧瞧你像什么样子?”
吕后沉着脸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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