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的爹,被野猪牙捅破了肚子,脸上身上全都被嘶咬地面目全非,还没到家就死了。”
她顿了一下,又抹了一把眼泪,看了看常雎,见他听得认真,便续道:“换句话说,当时他面目已毁,也没有机会说话,一切都是张光宗他爹说的,我娘亲伤心欲绝,我大哥二哥又不在家,我那时也还小,哪有人能去辩认尸体的真假?现在看来,尸首应该是假的。”
“如今,已知张光宗一家,是受人重金指使,特意来我们村,就是为了就近监视我们家,又压着我们不许我们出头……所以,我认为,是有人知道了我爹的身份,提前派人去,观察他,了解他的性情,然后等时机成熟之后,那边设局让爹爹假死,这边再喂上失忆的药,搞一个说词,然后带他回来认祖归宗。”
她说的条理清晰又直接,太子缓缓点头,看向常雎。
林宝月也转向常雎:“要照这么推断,那么,对方苦心孤诣,就是为了得到这个‘国公’的利益,那么这个人,一定是你的身边人,最可能的是妻,或者是子,你有妻子吗?”
常雎缓缓道:“有。”
林宝月看着他:“你相信我吗?”
常雎注视着她,好半晌,才沉声道:“我相信你。但是……”
林宝月点了点头:“没关系的,你相信我就好。我有药,你先治,等记忆恢复了再做决定也不晚。”
她非常理解这种状态。
没有记忆,其实是非常没安全感的一件事,尤其对一个有主见的人来说。
她自己也是这样的人,她习惯于收拢各方消息,分析判断再做决定,如果没有记忆/信息缺失,就不想盲目做决定,这是人之常情。
林宝月直接拿了药出来,然后又跟太子道:“这么说,昨儿要杀我的凶手,应该就是……”
太子点了点头。
林宝月又转向常雎,收起了孺慕脸,抱着臂冷嘻嘻地道:“国公爷,你这位便宜夫人可不大聪明啊,没脑子但是挺有胆子,天子脚下也敢派人杀我,有没有想过我可是皇爷罩着的?一个不冷静的蠢货,会做出什么事情,是正常人无法想像的,所以你回去之后,可要谨防她狗急跳墙,别想着事情败露了,索性与你同归于尽什么的。”
对着孩子,大人当然可以宽容。
但对着爹,孩子就要不讲理就要阴阳怪气就要撒娇表委屈。
常雎沉默地注视着她,目光深沉又温和,好半晌才道:“你放心。”
太子皱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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