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他的胸口,将枕头垫高一些,让老爹枕着更舒服,眼泪扑簌簌的掉。
“我儿莫哭。”
李文忠轻轻笑着,笑的开怀,眸中却满是不舍,“好了好了,我这不是还没死嘛,真要哭,等我死了再哭。”
“父亲莫说不吉之语。”李景隆带着哭腔道。
“好好,不说,不说。”
李文忠粗犷的面庞尽是慈祥,抚摸儿子脑袋,许久,幽幽叹了口气,“景隆,为父有话嘱咐,你要牢记。”
“父亲你说。”李景隆吸了吸鼻子,“孩儿一定照办。”
“日后万不可再嚣张跋扈,做事做人需谨言慎行,莫要意气用事。”
“孩儿谨记,要是孩儿再调皮,父亲就拿棍子打,拿鞭子抽,孩儿一定不躲。”
李文忠笑容苦涩,想起过往种种,一股愧疚感油然而生,“过去,是为父太苛刻了。”
“不,不怪父亲。”李景隆抹了把发酸的眼睛,眼泪再次不争气地往下掉,“是孩儿不孝,总惹父亲生气。”
“好了,莫哭了,大过年的,给爹笑一个。”
李景隆抬起衣袖,擦了擦眼泪,挤出一个难看笑容。
子欲养而亲不待,李景隆以往老埋怨父亲太过严格,但现在如果有的选,他宁愿天天挨揍,也不想父亲再躺在病床上。
李文忠也感慨良多,吁了口气,道:“别伤心了,明日我若一命呜呼,对咱李家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父亲……”
“听为父说完。”李文忠严肃起来。
李景隆不敢犟嘴,红着眼道,“父亲你说。”
“年前蓝玉来过,你可知他是干嘛来的吗?”
“孩儿不知。”李景隆立即捧哏。
“他是来炫耀来的。”李文忠道,“虽然他没有明说,但为父可以料定,年后势必北伐,而且八成还是决战。”
顿了顿,“我若能死在北伐前,皇上为了给儿孙铺路,极有可能会让你随大军一起磨砺一番,有了这一次北伐之行,以后于你,于咱李家都有莫大的好处。
蓝玉也不算太年轻了,皇上高瞻远瞩,定会着手扶持孙儿辈的人才,你是皇上的外甥孙,为父一死,皇上的目光势必聚焦在你身上,这是一个大好的机会。”
“孩儿不要什么机会。”李景隆连连摇头,“父亲你好好养病……”
“少他娘的娘儿们唧唧,老子的病养不好了!”
李文忠突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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