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黄福笑容一僵,惊怒道:“你敢动用私刑不成?”
“你都敢谋害皇帝,我又有何不敢用私刑?”李青笑问:“你觉得此地做长眠之所如何?”
“你要杀我?”黄福惊颤。
“不然呢?”李青反问,“我大半夜跟你闹着玩儿不成?”
“你……”
这下,黄福真的怕了,他知道李青做得出来。
李青叹了口气:“你在洪武朝先后任两县主簿,后上书论国家大事,得太祖赏识,擢升工部右侍郎,可谓是一步登天;
建文朝时,也很受倚重,虽比不上齐方黄,但也比其他人好过太多;
太宗靖难后,你迎附太宗,太宗不予追究,但你可知,你本也在奸党名单之列?”
黄福脸色难看,默然不语。
李青又道:“太宗征交趾后,任命你为交趾承宣布政使司布政使,兼,提刑按察使司按察使;
当今皇上即位后,又让你兼管詹事府;
大明立国至今,四位帝王对你恩宠不可谓不重,你为何要这么做?”
李青语气冰冷下来:“你这可真是一手好牌打稀碎,以你的履历,他日告老还乡,子孙享受福荫岂不乐哉?”
他苦笑摇头:“人啊,总是不知足,斗米恩,升米仇,不外如是;太祖一朝多少官员人头落地,有几人像你这样,做官做到你个地步,还有什么不满的呢?
即便不回南京,不染指海上贸易,你的日子又岂会差了?”
黄福沉默,这一刻,他真的后悔了,但为时晚矣。
“说说吧。”李青认真道,“如实交代,家人不受影响,这一点我可以保证。”
黄福依旧沉默,良久,他叹了口气:“你问吧!”
“遗诏可是你掉包篡改的?”
“不是。”黄福摇了摇头,问道:“皇上不准备把此事闹大是吧?”
李青听出弦外之音,点头道:“你放心,那些人也会和你一样的下场,没有人想谋害皇上,朝中也没有奸佞,所以,你不用担心家人会被同伙报复。”
“遗诏之事,是都察院左都御史刘观,和右都御史王彰所为,这也是他们投向六部的投名状。”黄福放下心,很干脆的说了出来。
李青点点头:“掉包遗诏的太监你可知道是谁?”
“不知。”
李青又问:“六部之中都有谁参与了此事?”
“还有我工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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