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不能要,得自己给,“这样,先做个侍郎吧。”
朱祁钰确实大方,上来就给个侍郎。
当然,更主要的原因是他根基不稳,所以才想着用这种办法拉拢一些人,来巩固自己地位。
包括出资两百万用来奖赏,抚恤将士,也是基于这个心理。
好让人知道,他这个皇帝,是个体恤臣子,将士的仁君。
平心而论,朱祁钰有功利心,却也想做一个好皇帝。
李青象征性的推辞一下,便爽快接受了。
朱祁钰笑着说了两句体己话,便再次看向于谦,“于爱卿进宫,所为何事?”
“回皇上,文臣掌军祸患无穷,”于谦认真道,“太祖、太宗、仁宣二宗,皆未开过这个先例,之前事急从权,但这个制度需立即改回来,并颁布诏书。”
“这个……”朱祁钰皱了皱眉,“这个先不急,朕考虑考虑。”
他这个皇帝做的时间太短了,压根儿就不认识几人,不敢胡乱放军权。
于谦值得信任,其他人……有待考察。
“皇上……”于谦还欲再说,却被李青拦下了。
他看得出来,朱祁钰不是要打破常规,而是无可用人选,此时于谦执意放权,不免给人一种撂挑子的感觉。
“皇上,臣有本奏。”李青拱手。
朱祁钰颔首:“准奏。”
“太上皇曾北狩之前,曾传密诏给臣,让臣转告皇后娘娘。”
朱祁钰一下紧张起来,“太上皇传了密诏,什么密诏,都写了什么?”
“只是口谕,”李青解释道,“跟皇后说的一些体己话。”
“这样啊。”朱祁钰脸色讪讪,意识到方才有些过激了,找补道:“唉,也不知太上皇现在如何,李卿,你最后一次见太上皇是什么时候?”
李青想了想,道:“奉王命旗牌驰援太上皇的时候。”
于谦一怔,随即双眉微微拧起。
他知道,李青撒谎了。
理由很简单,李青奉王命旗牌是去驰援,而不是去找朱祁镇,既是驰援就不可能那么快,若是那么快,朱祁镇就不会丢。
而且,于谦从张辅、石亨那里已经得知详情,李青率军赶去的时候,主力军已经被冲散了。
先生为何撒谎……于谦参详不透,他瞥了李青一眼,嘴唇蠕动几下,最终保持沉默。
“除了皇后,太上皇可还有说其他?”朱祁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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