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是老了,随着气温逐渐走低,他出门的次数也越来越少,整日待在暖气房,面都很少露。
李青倒是天天去看他,给配些药,为其疗养、续命。
“憨憨,该喝药了。”李青日常送药。
年纪大的人,尤其是大限不远的人,最怕冬天,怕寒冷,不可不防。
“昨儿不是刚喝过吗?”朱高煦闷声道,“苦不拉几的,不喝。”
“你还有脾气了?”李青嗤笑,反问:“你昨儿也吃饭了呢,今儿怎么还吃?少废话,快喝!”
李青哼道:“我可不想提前结束假期。”
“……服了你了。”朱高煦无奈接过药碗,一手捏着鼻子,咬牙、闭眼、一口干,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然后,他开始四处翻找。
“找啥呢?”
“糖。”
“……给你准备好了。”李青好笑道,“多大人了,还这么娇气,喝个药还得吃糖。”
“我从小就这样,每次……”他止住声,接过糖含在口中,品味甘甜。
李青知道,他应该是想起小胖了。
遥想那年,朱棣还是燕王,那年,三兄弟还是个孩子,那年,他奉旨监察朱棣,燕王一家吵闹不断,却也勉强称得上父慈子孝,兄友弟恭。
吵归吵,闹归闹,遇到事兄弟很亲。
直到朱棣做了皇帝,这一切才发生转变,同时,也改变了三兄弟的命运。
小胖命好,也命苦,早早就走了。
赵王最机灵,也最听劝,认清现实的他,后来日子过得很不错,但他也不长命,在宣德六年就过世了。
倒是朱高煦,这个脑子缺根弦儿的铁憨憨,心眼儿少,又莽的一批,活得却够久。
过了年,都八十一了。
“你什么时候回京?”朱高煦问。
“过了年,大概在二月初前后。”李青道,“可能会早些,也可能会晚些,具体得看那个沈鑫。”
朱高煦不解:“一个商人而已,值得你那么重视?”
“他不是一般的商人,你也莫要小瞧商人。”李青轻叹道:“士、农、工、商;商人地位低下,但他们上对国家,下对平民,都有着很重要的作用,一味的抑制商人,只会适得其反。”
“我又不是皇帝,你跟我说这个干嘛?”朱高煦闷闷道,“毕竟……换了个孙子,你真有把握?”
“答应你的事,我定会做到。”李青笑道:“你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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