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手里的书已掉落在地,他明明睡得很熟,却依旧透着浓浓的疲倦。
朱见深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走到李青对面石桌前坐下,看着这样的李青,他满腹的怨气消散,竟有种说不出心疼。
锦衣卫神色怪异,却也不敢说什么,见皇上示意,无声行了个礼,退出小院。
朱见深很有耐心,就那么坐着,观察熟睡的李青。
‘真是怪哉,这厮整日啥都不干,怎么一副累得不行的样子?’
朱见深心里纳闷儿,恶趣味的想着:莫不是在青楼累的?
“皇上什么时候来的啊?”李青冷不防开口,正在心里编排他的朱见深一个激灵,差点儿一屁股坐在地上。
“你什么时候醒的?”
“刚醒。”李青打了个哈欠,“皇上来找我什么事儿?”
一说这个,朱见深可就来了气,哼道:“永青侯,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
“哪里过分?”
“几天了,都几天了?”朱见深气道:“于谦都走半个月了,你上朝了吗?一次都没有!”
“都这么久了吗?”李青蹙眉自语,坐起来问,“朝政可有大事发生?”
“没有。”
“那没事了。”李青又躺了回去,慵懒道:“没事儿让我上朝做甚?”
朱见深气结:“好啊,你这么玩儿是吧?”
“你看,又急。”李青撇了撇嘴,“草原那边儿来信了吗?”
“昂,前天来信说,大致八月中旬或九月初赶回来。”朱见深道,“这次收获颇丰,预计投靠大明的人口在五万人以上,朕已让兵部又拨了一批粮食,以防饿着人。”
李青微微颔首,又问:“瓦剌情况如何?”
“你……你先起来。”朱见深看不惯李青这副姿态,往那儿一瘫,跟大爷似的。
这场面,倒像是他在汇报工作,听李青吩咐。
真的是……分不清大小王是吧?朱见深气得不行。
李青坐起身,道:“说说吧。”
“……瓦剌赢了,鞑靼输了。”
“就这么简单?”李青皱眉,“信件呢?”
“在宫里,你若想知道详情,明儿早朝后朕给你看。”朱见深无奈中带着央求,“差不多行了,该上朝干活儿了。”
“你让我干什么?”李青好笑道,“你真遇到事,我肯定帮忙,不过……就别那么在意仪式感了。”
“于谦没走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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