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诸多大事件,他居功至伟……他有能力且忠心,从大局来看,他也只能忠心!”
末了,朱见深说道:“一句话说明,朕不是让王越、汪直兼任宣大总兵,是朕要兼任,宣大总兵是朕!”
说的口渴,朱见深一口饮尽已经不烫的茶水,淡淡问:“父皇还有疑虑吗?”
朱祁镇老脸一红,既羞愧,又自嘲,“没了,是父皇愚钝。”
朱见深见他如此,也察觉到自己说话太重了些,有点……
伤他了!
于是,朱见深话锋一转,轻笑道:“父皇也是为国事忧虑,只不过不明就里罢了。”
朱祁镇苦笑摇头,自语道:“也不看看自己啥水平,还想指导人家……”
吁了口气,欣然道:“大明有你,父皇很放心,以后父皇就不操这个闲心了。”
朱见深也有些尴尬,矜持笑笑:“哪里,儿臣也有许多不足,需向父皇学习。”
“向我学习?学什么?”
我就客气一句,你还当真啊……朱见深有些无语,却不敢说出口,他怕老父亲怒火攻心。
朱祁镇自嘲一笑,叹道:“你日理万机,父皇就不留你了,去忙吧。”
“儿臣告退。”朱见深起身一揖,转身走出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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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
“是夫君操了闲心,他比我强太多了。”朱祁镇叹息,有惭愧,但更多的是欣慰。
钱氏笑道:“那夫君以后就可以安心了。”
“嗯,可以安心了。”朱祁镇点点头,道:“快歇息吧,你都醒着许久了。”
“妾不困,”钱氏缓慢坐起身,“夫君,我们去看看雪吧。”
“雪有什么好看的,外边那么冷,不去不去。”朱祁镇闷声道:“你这身子能出去吗?”
“妾想看。”
“……那就穿暖些。”朱祁镇没有再拒绝,他读懂了妻子眼神。
有些事现在不做,以后就没机会了。
钱氏穿了两层棉衣,又罩了件大氅,老两口这才出门……
“好大的雪,”钱氏惊叹,“许久没见过这么大的雪了,真是…壮观啊。”
在金陵这些年,每逢冬季也有雪下,但完全不能跟这里相比,鹅毛大雪呼呼的下,奴婢们扫都扫不及。
朱祁镇伸出手掌,接住数片雪花,还未来得及欣赏,却已融化。
他遗憾,遗憾这美好太过短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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