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不好意思笑笑,“俗话说,人贵有自知之明,咱家也没那么大本事,只求衣食无忧,清闲自在;再有就是多攒点钱,到年老时有个栖身之所,其他就不想了。”
说到这儿,他突然感伤起来,“俺们这些人啊,生前人瞧不起,死了也入不了祖坟,从去势的那天起,就是孤零零一个人喽。”
这是所有太监的痛。
李青不好在人家伤疤上深谈,转而聊起了其他。
太监这个群体……怎么说呢?
没有史书上描写的那般穷凶极恶,他们大多都是皇帝手中的一把刀,王振、汪直,无不是如此。
当然,这也不是说他们就是安分守己,一心为主的奴婢,他们也有私心,也会贪钱,也会作恶。
只不过,并非是纯粹的恶人。
比如汪直,他虽嚣张跋扈,却真的有功绩,且还不小。
其实,他们跟文武官员一般无二,既有可爱的一面,又有可恨的一面。
只是太监不招人待见而已。
这时代,长得丑都影响仕途,何况是去了子孙根,都不算是男人的太监呢?
…
临近申时末,李青起身道:“时间不早了,我这就回去了,改日有闲再叙。”
“哎,好好,”刘瑾跟着起身,“天又阴下来了,公子披着大氅走吧。”
“不用了,这几日没下雪,不冷。”李青可不想再跑一趟送大氅,他跟刘瑾其实没什么共同话题,
若不是借了刘瑾大氅,加之今儿实在没地方去,他才不会跑来跟一个太监聊天呢。
不是他歧视太监,而是双方压根不在一个频道。
“告辞。”
“公子慢走。”刘瑾很客气,送他出门。
~
连家屯儿,小院。
李青到家时,两口子正在东厨择菜,烧水,一边烤着火,聊得火热。
朱婉清嗓音甜糯,不再那般得理不饶人,顶多也就翻个白眼儿什么的,也不跟李宏抬杠了。
见他回来,朱婉清立即道:“李叔你可算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要留宿呢。”
“留什么宿?”
“噫~”朱婉清撇嘴,坏笑,挑眉道:“非要我说出来?”
“呵呵,你说。”李青语气淡淡,静等下文。
朱婉清一滞,继而怂了,她嗅了嗅鼻子,没闻到胭脂味,倒是闻到了烤红薯的味道,诧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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