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二人喝酒的事。
“小兄弟一直没走?”
“你我共饮,万一你出了事,那就是我的责任了。”李雪儿哼道,“我可不想被官府通缉。”
唐伯虎愣了下,苦笑点头:“现在小兄弟可以放心了,我没事。”
“呵呵……不见得吧?”
“便是有事,也与你无关。”唐伯虎道,“小兄弟无需为唐某所累,但去无妨。”
李雪儿点点头,取出半吊钱数出二十文,道:“酒钱。”
“不用了,算唐某请你的,小兄弟留些钱用作科举吧。”唐伯虎惺忪着眼眸,显然,浓睡不消残酒。
“我这人不喜占人便宜。”李雪儿留下钱,揶揄道,“话说,你这酒馆生意很不好唉。”
唐伯虎自嘲道:“是啊,我幼读书,不识门外街巷陌,不问生产,何有何亡,付之谈笑……”
顿了下,补了句:“未尝不好。”
李雪儿无言。
半晌,道:“男子,三十而立,兄台还未到而立之年,怎能一遇挫折自暴自弃?大丈夫何患无妻,若就此这般蹉跎一生,既对不起父母在天之灵,也对不起自己这一身才华。”
言罢,李雪儿起身:“小生也是江南人,对吴中四才子心向往之,然,今日一见四才子之首,却是倍感失望,告辞!”
“小兄弟且慢。”
李雪儿顿住,“怎么?”
唐伯虎苦笑道:“唐某确是不堪,然,其他三人却名副其实,小兄弟莫因唐某,看轻了他们。”
“这倒不会,个人是个人,旁人是旁人。”李雪儿笑道,“不过,见了唐大才子之后,小生对吴中四才子的兴趣也不大了。”
顿了下,“相见即是缘,小生送兄台一个忠告,听不听由得你。”
她道:
“人活一世,活法不尽相同,若你想告慰父母之灵,可以努力读书,考取功名;若对功名无意,亦可做个商贾;
若二者皆不愿……,变卖家产,游山玩水,亦是一种生活。”
“以上三种,无论哪一种,都比眼下醉生梦死更好,不是吗?”李雪儿问,“你能一辈子都逃避下去?”
唐伯虎沉默良久,长长一揖,“多谢。”
“不用谢,我是看在江南四大才子之首的面子上,才说的这番话。”李雪儿背上小竹篓,“告辞。”
“小兄弟且慢。”
“你又要干嘛?”李雪儿有些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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