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我们要自己去。”
“放肆!”朱厚照勃然大怒,“我们是父子!”
刘大夏冷哼:“皇上若真仁孝,又岂会这么急着议改元的事?”
“马上就辞旧迎新了,商议改元有何不妥之处?”
“呵呵,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嗯?”朱厚照回过味儿来,不由更恼:“你们该不是以为,朕软禁了父皇吧?”
不然呢?
群臣怒视!
不过都尚存理智,没说出这种话。
马文升这会儿脑子转过来了,哼道:“皇上可否明言,这封奏疏出自谁之手?”
朱厚照脸上一热,悻悻道:“没有署名,朕如何得知?”
“没有署名如何能送到皇上的御书案?即便如此,就无法追根溯源了吗?”
“这个……”朱厚照哑火。
本就是自导自演的戏,哪禁得住查啊!
“好,依你们,朕避嫌。”朱厚照避重就轻,道:“太上皇就在乾清宫,都去吧。”
……
乾清宫。
群臣赶来时,朱佑樘才刚起床。
听到这么多人求见,他先是诧异,后又明悟了什么,笑道:“让他们进来……不,不用了,还是朕出去吧,小张,你扶着朕些。”
张皇后上前扶着,随他一起来到殿外。
“皇上,皇上啊……!”马文升率先扑跪在地,二话不说就开哭……
老头子泪腺发达,说哭就哭,涕泗横流。
这一哭,其他人也跟着哭,场面顿时乱作一团。
朱佑樘无奈苦笑:“朕还没死呢,你们这是做甚,起来,都起来吧,莫哭了……。”
好一会儿,才把这群‘媳妇儿’哄好,朱佑樘也是醉了。
瞧瞧咱弘治皇帝,多好的人啊,不像新君就会气人……小媳妇……不,群臣缓缓起身,开始控诉新君不轨之举。
朱佑樘耐着性子听完,安抚道:“朕这身子骨还虚弱的紧,过了年也无法上朝理政,新君继位次年改元,这是惯例,众卿何须如此?”
“皇上,严格意义上来说,新君只是监国,您才是大明的皇帝啊!”刘大夏泣声道,“岂可轻易改元?”
“是啊皇上……”
“好了好了!”朱佑樘连忙打断,不然,又要吵闹许久,他叹道:“朕这身体能否恢复尚可未知,之前朕一度觉得自己……如今虽有神医施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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