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言,行了个礼,无声退下。
年关将近,却感受不到一丝年味儿,朱厚照心中苦闷,却无人诉说,漫无目的走了一阵儿,突然想找个人聊聊天,遂回头朝远远坠在后面的小太监道:
“宣,佥都御史王守仁进宫。”
…
几样小菜,一壶酒,君臣二人相对而坐。
朱厚照没什么胃口,只饮酒,没几杯便俊脸发红,闷声道:“老王,你说朕错了吗?”
“没错。”王守仁轻笑道,“阵痛难以避免,任何改革都会产生负面影响,这是没办法的事。”
停顿了下,道:“不过厂卫实不宜如此臃肿,人们把他们比作朝廷鹰犬,足见对他们的排斥心理,其实……一个锦衣卫足矣。”
“这个朕不能听你的,至少现在不能。”朱厚照默然说道,“朕还需要这些恶犬看家护院呢。”
王守仁暗暗一叹,想了想,道:“皇上,臣想请个官职。”
“什么?”
“巡抚。”王守仁道,“京师乱不了,也不会乱,别看他们闹得凶,其实不过是依仗地方,地方安定了,就都安定了。”
“你?”朱厚照上下打量着他,微微摇头,“你能力强,朕是知道的,不过这次……你也不行。”
抿了口酒,朱厚照幽幽叹道:“凡重大改革,总要流血,不杀人是不行了。”
“杀人的最高境界是诛心,不是吗?”王守仁目光灼灼,“我去诛他们的心!”
朱厚照一滞,放下酒杯凝视王守仁,半晌,诧异道:“这么有信心?”
“不试试,谁又知道?”王守仁轻笑道,“我在京师帮不到皇上什么了,不如物尽其用。”
“朕可没把你当物件使。”朱厚照闷闷道,“朕一直把你当朋友。”
“我知道。”王守仁含笑说。
朱厚照脸色缓和了些,问:“你父亲还好吗?”
“家父挺好,南直隶是富庶之地,且春秋风景宜人,那边的六部尚书很清闲,皇上隆恩家父铭感五内。”
“那就好。”朱厚照叹道,“你父亲是个正直,有良心的官员,朕虽与他不合,却也明白他的心意,此去南直隶于他于国,都不是件坏事。”
王守仁点点头,问:“皇上可愿让我去地方?”
“想去就去吧。”朱厚照缓缓道,“也别做巡抚了,做钦差吧,以代天巡狩的名义去。”
王守仁怦然心动,若是这样的话,自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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