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自从主子做了皇帝,他也不敢像以前那般随意了。
“怎么不说话?”朱厚熜身体一下前倾,不悦道,“连你也对朕生分了?”
黄锦骇了一跳,抢扑在地上疯狂摇头,却不知该如何为自己辩解。
朱厚熜盯着他,少顷,忽又笑了, 笑骂:“还是那么蠢笨,起来吧。”
“哎。”黄锦战战兢兢起身。
“搬张椅子来。”
“喔。”
“坐。”
“啊?”
“坐!”
“是。”黄锦颤巍巍坐下。
朱厚熜神色变得柔和,轻声道:“就像在兴王府那样,陪我聊聊天、说说话,不用把我当皇帝。”
黄锦讷讷点头:“好。”
“嗯…。”朱厚熜重又靠回椅背,“说吧,什么都可说得,说什么都赦你无罪。”
“哎。”黄锦点头,然,他也不知该说什么,吭哧了好半晌,道:“皇上若是思念献王妃,可以将献王妃接过来啊,还有郡主……不,长公主她们,您现在是皇帝了,接亲人来京百官总不至于反对吧?”
朱厚熜苦笑:“你觉得这很容易?”
“很难吗?”黄锦疑惑,“之前钦差去兴王府时,也说过皇上登基之后,可接献王妃她们入京的啊!”
朱厚熜张了张嘴,却又陷入沉思……
他当然知道接母妃进京不是什么难事,他头疼的是该让母妃以什么身份入京,按照他的意愿,自然是太后之身入宫,可问题是……张太后答应吗?
以杨廷和为首的大臣们答应吗?
不会!
可若以献王妃的身份入宫,朱厚熜无法接受,也不能接受,这也是他迟迟不接母妃、姐妹进宫的原因。
可就这么一直拖着?
都快中秋了啊!
少年天资聪颖,却也是个才十四岁的少年,他不是妈宝男,可也有着浓郁的情感依赖。
尤其,周围都是满满的恶意,这让他的情感需求愈发旺盛。
这座偌大皇宫,真心想他好、盼他好的,除了瞎眼的老奶奶,大概也就剩眼前这个大伴了。
可他们能提供情感依赖并不大,更不能给他提供安全感。
蒋氏不同!
从情感上,她是朱厚熜生母,于一个少年,且还是丧父的少年来说,母亲是他唯一可全身心依赖的人了。
从事实上,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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