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问:
“你曾祖是怎么入的朝?是科举,还是……?”
“这个臣没细问过爷爷。”李信摇头。
“……”朱厚熜无奈,看来只能从实录中找了。
话说…应该能找到吧?虽说他前期只是个博士,可他那般生猛,不可能没有笔墨……
朱厚熜收拾了下心情,道:“你爷爷……可有说过他高寿的秘诀?”
“啊?”李信一脸莫名其妙,爷爷是高寿,可高寿的人多了,且爷爷的长寿并不算离谱……
活到八九十岁的人都存在,您是不是找错对象了?
李信一头雾水,根本搞不懂皇帝是何用意。
奈何,皇帝问话不能不答。
“爷爷平素喜欢轻运动,比如饭后走一走,清晨打打拳,倒也没什么特殊秘诀。”李信沉吟着说道,“当是爷爷军旅半生,铸就了强健体魄。”
“这样啊……”朱厚熜微微颔首,不再问相关问题,转而聊起其他。
再问下去,怕是傻子也能察觉出不对劲儿了。
哪怕笃定李信不知情,可朱厚熜却不敢确定李青不会因此察觉出秘密被人看穿。
历经十朝且过半时间都在政治中心的人物,又岂是泛泛之辈?
朱厚熜哪敢小觑。
“这些年,李家为朝廷提供了大量出海商品,使得府库殷实……朕都看在眼里,更是记在心里。”
来了来了,果然是冲着薅羊毛来的……李信心中发苦,干巴巴道:“皇上过誉了,这是臣民的本分,臣的爷爷在世时,经常说李家的荣华富贵全来自朝廷,当在力所能及内为国效忠。”
皇帝执意要薅羊毛,根本不容拒绝,还不如爽快一点,至少能落个好印象。
主要是李信觉得皇帝开始忌惮李家了。
这种情况只能破财免灾!
朱厚熜却是呵呵笑道:“我大明的富绅能有一半……不,能有一成李家这样的,朕做梦都能笑醒,不过……”
话锋一转,朱厚熜温声道:“李家做了这么多,朕岂能贪得无厌?”
李信惊愕,继而一凛,忙道:“皇上如此说,让臣如何自处?家父虽没有在朝廷任职,却从未敢忘国恩……”
“哎?爱卿勿忧,朕没别的意思。”朱厚熜抬手下压,轻笑道,“朕只是不忍再让李家这般付出了,这些年为了朝廷,李家自己的生意也大受影响吧?”
不待李信说话,朱厚熜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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