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抑全大明各地的粮价……”李青好笑道,“头一次听人说嫌粮食烫手。”
桂萼插话道:“民以食为天,朝廷储存粮食本身是没错的,问题是朝廷储存的粮食已然过剩,国师说的那些是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缓解,然,数量却有限。”
李青嗤笑道:“若不如此,未来在北方推行一条鞭法,地主商绅操纵市价,又作何解?”
“囤货居奇历来都是大罪!”桂萼沉声说。
李青笑了:“若是囤货居奇之中,有官员呢,有朝廷大员呢?”
桂萼张了张嘴,垂首不语。
其他几人也皆沉默。
有些话只能闷在心里,哪怕彼此心知肚明,也不能说出来。
末了,费宏说道:“这得看皇上!”
“皇上已然同意!”李青说。
“……冒昧问一下,可是李国师的谏言?”
李青爽快承认。
石珤轻轻叹息,道:“李国师,本官有一言相劝,没你这样做官的,你这样……长远不了。”
李青含笑说:“多谢石大学士好心,我这人就这样,改不了,也不想改。”
张璁苦叹道:“真要这么做的话,哪怕内阁也压力巨大,保不齐,又要弄出乱子了,李国师你也说‘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为何还要执意如此?”
“为了大明社稷生民。”
张璁无言。
李青又说:“张大学士没入仕途的时候,没入内阁的时候,可有今日这般瞻前顾后?”
一句话不禁让张璁红了脸,桂萼也是脸上一热,面孔涨红。
其余几人也没好哪里去。
人在什么都没有的时候,往往能无欲则刚,可拥有了很多之后,却很难再保持初心。
这是人之常情。
李青也没逮着机会予以讥讽,只是道:“不忘初心,方得始终,初心易得,始终难守。诸位今日之成就,荫及子孙不在话下,何不争一争那‘万古流芳’?”
一番话,说的几人既羞愧,又热血沸腾,然,内心的激荡过后,还是回归了现实。
都是上有老,下有小,宗族又都眼巴巴望着,哪能做到始终坚守?
区别在于有的人底线高一些,有的人底线低一些,更甚者……索性没有底线!
如李青这般的人,不能说没有,可也少的令人发指。
试问,又有几人能放弃唾手可得娇妻美妾、锦衣玉食,去过紧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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