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趾的初夏比之大明盛夏更有甚之。
太阳毒辣,树叶蜷缩,唯有蝉鸣欢。
树荫下,李青手持蒲扇,时不时扇动一下,讲述着关于她们的美好……
李雪儿手肘撑着石桌,手掌托着下巴,聚精会神。
相识,相处,相知,相爱……日常种种,嬉笑欢乐,溢出来的美好。
李雪儿一边聆听,一边用心记下……
讲故事的‘年轻人’犹如老掉牙的耄耋老人,听故事的‘大姑婆’却如少女听爱情故事一般,心怀憧憬,满眼星星……
故事很长,直到两人的影子越拉越长,最终模糊不可见,才告一段落……
夜幕降临,潇洒一整日的唐伯虎终于回来了。
“我回来啦!”唐伯虎带着七八分醉意,干嚎了一嗓子。
李雪儿斜睨了他一眼,揶揄道:“怎么,这是要耍酒疯了?”
唐伯虎呆呆一笑,朝李青道:“先生啊,晚上要出去逛逛不?我,嗝儿,我有资源……”
“……你更应该睡一觉。”李青好气又好笑。
“哎?”唐伯虎抬手扒拉了下空气,“死后注定长眠,生前当极尽享乐才是,你啊,就是……嗝儿,就是跟自己过不去,明明可以风流潇洒,却,却……过得稀碎……你得跟我学……”
说话间,踉踉跄跄的走到李青边上。
李青一起身,他便见缝插针似的栽倒在躺椅上,哼哼唧唧道,“我,我眯一会儿,待会儿带你玩点刺激的……刺激……”
话还没说完,呼噜声便响了起来。
李雪儿撇嘴,“下流!”
李青莞尔,对此不做评价。
这时代,风流狎妓是可以拿到台面上说的,甚至是文人士子用来炫耀的谈资。
百余年下来,李青被大幅度同化,自不会介意这些。
为唐伯虎渡了股真气,以抵消醉酒给他带来的强烈不适,让他睡的更踏实些,李青伸了个懒腰,道:“暂时不管他了,说了半天我也饿了,想吃什么?我下厨。”
这个点酒楼还开着,不过,李青不想再出门了。
李雪儿想了想,道:“我也不是很饿,简单下两碗面吧!”
“成。”
……
次日,唐伯虎悠悠转醒,没有丝毫宿醉的后遗症,整个人舒坦的不行。
走出厢房,见李雪儿正在院中树荫下写字,随口道了句:“李小姐这是在练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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