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有迹可循,都数千年了,它活了这么久,其韧性,其顽强,远超你之想象。”
她指了指天空,说道:“不要以为天塌了有你顶着,其实……它没那么容易塌,盛极必衰,衰极必盛,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是历代王朝的兴衰史。”
“左传有书:其兴也勃焉,其衰也忽焉。兴盛势不可挡,衰亡也突然,这是历代王朝的规律,亦是归宿,不过……”李雪儿笑吟吟道,“大明与它们还是有区别的,因为有你。”
李青哑然失笑:“我都被你绕晕了,一会儿不用我顶天,一会儿又说有我……”
“两者并不矛盾啊。”李雪儿道,“这就好比平头百姓,米缸有粮,口袋有钱,这就有了底气,也有了抗风险的能力。遇上天灾啊,人祸啊,不会一下子就垮掉。我大明丰年已有百五十年,也备了百五十年的荒,很强了,真的。”
李青点点头。
“只希望如此雄浑的底蕴,能够平稳过度盛极必衰之后,再由衰转盛的过程,不至于如前朝、前前朝……那般,非要经历一番灾难级的痛楚,才能迎来新生。”
“可以的。一定!”李雪儿说。
她默了下,喃喃说道:“其实,于你而言,我们只是史书上的一页,仅此而已。”
“不,不是的。”李青没由来的情绪失控,一字一顿,“再过百年,数百年,于我而言,也绝不只是史书上的一页。”
李雪儿有些被吓到了,讷讷问:“为,为啥啊?”
“你们活过!活过,都活过……”李青声音越来越低,情绪也越来越低落……
李雪儿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陪着一起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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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趾的冬本就不像冬,还没出正月就呈现出了春暖花开气象,暖风拂面,空气芬芳,不小的小院春意盎然。
当下的朱佑材说当打之年或有夸张,可也没差到哪里去,还不到知天命的年纪,体魄称得上强健。
不过,人家这次出了这么大的力,之后还要依仗人家来帮忙管理、震慑满剌加的地头蛇,李青自不好显得随意。
哪怕没必要再调养了,李青还是没急着立刻离开,为其调理的同时,也时常在治国之道上指点其一二。
这既是为了他好,也是为了大明好。
交趾对大明来说,还是挺重要的,无论是海上贸易,还是大明粮仓,都是重要的合作伙伴。
再者,李青也不是铁石心肠之人,当初有朱高煦,后来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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