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扫吧?”
“半个月一次,一直没断过。”黄锦说。
朱厚熜‘嗯’了声,长叹道:“朕怎么也比正德强吧,可他……唉,为何就对朕这么大的意见呢?”
“皇上您多心了。”黄锦笑着说,“能让太祖提剑砍人,足见他这人的脾性,他人就这样,不是针对皇上您。”
朱厚熜哑然失笑:“太祖可舍不得真砍,从来都是做样子。”
“这说明太祖圣明!”黄锦笑笑,道,“他这个人吧,确实很有让人气恼的本事,有些欠欠儿的,连太祖、太宗都被他气过,您又何必跟他一般见识?”
“朕跟他见识?”朱厚熜苦笑摇头,自嘲道,“我哪敢啊……”
“皇上哪里不敢,皇上只是大度。”黄锦送上马屁,惹得朱厚熜好笑不已。
黄锦一边按肩,一边说道:“其实他也不容易,从洪武朝至今……一百好几十年了,仙人也累啊,暂离朝廷不过是想缓一缓,歇一歇,并非是厌烦了皇上。”
朱厚熜叹了口气,缓缓点头,幽幽说:“朕体谅他,体谅他的不容易,可他……貌似一点也不体谅朕啊,无论实录,还是轶闻录,他对历代先帝的态度,都比对朕要好一些,哪怕正德……他都有足够的耐心。”
黄锦挠挠头,讪笑道:“人常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实录多多少少有润色,大明轶闻录又出自他之手,可不得给自己脸上贴点金?”
“是么……”朱厚熜为之一怔,继而大点其头,“别说,是有这个可能。”
瞥了眼没剩下多少的奏疏,朱厚熜扭了扭脖子,抬起手臂向后扬了扬。
黄锦退至一边。
朱厚熜翻阅奏疏,提笔蘸墨,刚欲批注,便见小黄门进来禀报:“皇上,吏部夏言求见。”
“宣。”
朱厚熜重又放下朱笔,食指轻敲眉心,作沉思状……
这次议礼取得了一定效果,可也没完全按照他的设想发展,阁部之间‘战火’不息,只是稍稍降了温而已。
吏部的这个夏言,最近跳的很欢,官职不大,人气却相当高,在此次阁部相争之事上,颇有影响力。
不过看其言行,又似乎是自己这边的……
朱厚熜一时有些拿捏不定主意,准备待会儿再试探一波,以防误判。
一刻钟之后,夏言随小黄门走进大殿,撩袍拜道:“微臣参见吾皇万岁。”
“平身吧!”
对夏言这样的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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