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了。”李青说。
“走了,走了……”李浩讷讷重复,再看娘亲,“娘,你就走了啊?不再跟儿子说点什么了啊……”
李雪儿不敢放肆大哭,恐娘亲还没走远,被自己搅扰到,瘪着嘴都不放心,还用双手捂着,泪水决堤……
李青很平静,似是为了兑现诺言,并无流露悲伤神色,又足足看了她一刻钟,这才道:“李浩。”
李浩茫然看着李青。
“今日起,你就是真正的一家之主了,永青侯府辈分最长的家主。”李青说。
李浩涕泗横流,嘴巴张的老大,却只说出了四个字,“青爷,我怕!”
“不怕。”李青摸了摸他脑袋,就跟当初李景隆摸小李宏脑袋一样,“还有青爷呢,青爷不走。”
“哎,好。”李浩就像是走丢的小孩突然看到大家长,再无惶恐。
李青又深深凝望了大侄女一眼,缓缓起身,再次说道:“李浩,你娘走了。”
李浩迷惑,半晌,才总算是清醒过来,站起身往外走……
“别难过……”李青拍了拍李雪儿耸动的肩膀,转过身,往外走……
走出永青侯府……
‘噼里啪啦……’
临近傍晚,鞭炮响不停。
李青这才想起今日是小年,今日是小年唉……
威武楼。
朱厚照见他走进来,忙上前将他拉到一边,问道:“前几日听老唐说,我姑奶奶病情又严重了,我正寻思着再去一趟呢,你咋来了,治好了吗?”
“不用去了!”
“行啊你……”朱厚照放松下来,赞道,“不愧是李神医。”
“她已经走了。”李青说。
朱厚照一时没懂,“去哪儿了?”
李青往里走,走向平日聚餐的雅间,“陪我喝一杯吧。”
朱厚照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望了望外边,又望了望里边,纠结半晌,重重悲叹一声,走向里边……
“张永,张永,让伙计准备最烈的酒!”
朱厚照知道李青不是来吃饭的,便只让准备了四样下酒小菜,不过,酒是却是极品,足足两大坛。
“你想怎么喝?”朱厚照眼睛红红的,哑声说。
“我只是想来喝两杯,不是来买醉的,用不到这么多,一壶就够了。”李青夹一筷子菜,细细咀嚼,“换成酒壶、酒杯。”
朱厚照盯着他瞧了阵,闷闷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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