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的便宜。”
“那皇上为何还……”黄锦忽然明悟,“皇上是怕有人对奴婢不利?”
朱厚熜说道:“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无论是早前的王振,亦或汪直,还是之后刘瑾、张永,于文官而言,你都比他们强太多了,对文官来说,司礼监掌印换人的风险还是蛮大的,如此,只为将这极小风险也扼杀掉。”
“皇上……”黄锦感动又惊悚,讷讷道,“权力场真有这么……脏吗?”
朱厚熜幽幽道:“古往今来,都是如此。权力是争来的,是抢来的,来之非常不易,谁会把手里的权力予人?”
“李青就不这样。”黄锦闷闷说。
“是这样,可他不一样,他若只有百年人生,他若有妻有子,你说他会不会为了儿孙锦衣玉食,选择与主流和光同尘?”朱厚熜问。
黄锦想了想,“可能会,也可能不会。”
朱厚熜好笑颔首,“这话……中肯的。”
黄锦不好意思的笑笑,迟疑道:“皇上,奴婢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你说。”
“奴婢觉着……言官说话虽难听,可并非纯粹是为限制皇上。”
朱厚熜苦笑又无奈,问道:“还是因为英宗对吧?”
黄锦没吭声。
朱厚熜无奈道:“都拿英宗说事儿,可英宗可没这些人说的那般不堪。英宗亲政之后,搞臭杨士奇,弄走杨溥……若不是杨荣死了,定也免不了灰头土脸,还有往军队派遣镇守太监,麓川之战……桩桩件件,都证明了英宗的能力,以及战略。”
顿了顿,“朕不否认,这其中李青居功至伟,可英宗的决策才是最关键的,是,英宗亲征吃了大亏,可不那一战,大明却没吃大亏,且还因祸得福地将草原进一步打散了。”
朱厚熜淡淡说道:“英宗一朝,可不只有亲征那一战,你可有听那些文官说过麓川之战?”
“这个……”黄锦讪讪摇头。
“麓川之战,诸夷震怖!至今那一带的藩属国都温驯至极,知道吗,正统朝前期,大明朝廷曾一度停了海上贸易……这其中的蝇营狗苟,又怎是一个‘脏’字能够表述?”朱厚熜淡然道,“之所以能再度重启,多亏了麓川之战撕开了口子……”
朱厚熜冷哼道:“张口闭口英宗亲征,不外乎是想以偏概全,以达到彻底否决正统一朝的战事,进而让大明后继之君再不敢亲征,乃至不敢发动战争,继而逐渐蚕食军权,这点,早在洪武三十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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