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对鸟儿在桂花树的鸟窝边盘桓了几天,然后飞走了,大约半个月后,桂花树的鸟窝里鸟蛋开始孵化,但好几只雏鸟都被鸟窝里一只最大的雏鸟给推出了鸟窝,掉落到树下,死了。鸟窝里就只剩下这只雏鸟,到后来,这只雏鸟竟比亲鸟还大,等它羽毛丰满了就飞走了,再也没有回来过。眼前的这对鸟是不是去年的那对亲鸟回来了?
芳草看着在桂花树上扑棱的亲鸟,神思却沉浸到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往。她为近日丈夫跃进看儿子子英的眼神感到颤栗。一个念头飞速地掠过脑海,“我也是一只子规啊,要是哪一天丈夫跃进发现了儿子子英的秘密该怎么办?他会原谅我们母子还是会杀了我们母子?”
她知道丈夫迟早会发现自己的秘密,只愿这一天迟一点再迟一点到来。
“这是我的罪孽啊!”
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收拾起盛放衣服的瓷盆回屋里去。
屋子里很静,一点响动的声音也没有。
“跃进”,芳草以为丈夫上街玩耍去了,但还是呼叫了一声。
没有得到丈夫的回应。
这段日子芳草与丈夫的关系虽然还是没有走出僵化的老路,但身边的一切却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晴川的病情开始稳定了,复查完毕就要回到深圳去了;自己与晴川的心结已完全解开,一切都是晴天;上官薇薇不再纠缠子英了;子英与青鸾的课题研究在稳步推进,感情也逐渐成熟;一切的一切都在呈现阳光的颜色,似乎美好就在前头。芳草也对自己的生活开始鼓起信心,对丈夫跃进的蛮横、猜忌变得越发宽容与忍让。
“跃进”,芳草又呼叫了一声,见还是没有丈夫的回应就走到丈夫的卧室门外探了头向屋里了望。
芳草发现丈夫跃进好端端地坐在卧室的书桌边,手上在把玩着一支发簪。
“真的没完没了了?我藏得好好的发簪怎么在他手中?”,芳草的心脏忽然紧缩了一下。
这是一支式样老旧的镀银的发簪,是晴川在大学里送给芳草为数不多的几件纪念品,晴川在发簪上镌刻了很小很小的一行字:“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是《乐府民歌》中《上邪》里的诗句,晴川择其中几句来表达他对自己生死不渝的爱情,芳草一直视若珍宝,将它深藏在红木箱里,不想丈夫还是把它找了出来。
看到发簪,芳草心里一下子就慌了,她以为跃进发现了自己藏在床底下的红木箱,那自己与晴川的一切隐秘就都会袒露在跃进的眼前,再怎么解释都将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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