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拼命伸手拦车。
然而他越努力,面前就越没有一辆车愿意为他停下来。
只因为他这样的举动太像是疯子了。
夜色渐浓。
灯光璀璨。
陈述的影子被拉得老长。
一向桀骜地少年,此刻脆弱又孤寂。
滴滴!
追出来的民警开了所里的车,探出脑袋对面前的陈述喊道:“上车,我送你去市医院。”
陈述顾不得其他,直接上了车。
一路疾驰。
他终于赶到了医院。
也终于透过玻璃看到了躺在床上的陈彦国——
真丑啊。
他应该是跳楼的。
浑身就像是一滩烂泥一样,骨头扭曲成一个难看的姿势,但是那张脸却还是完整的,只是溅上了点点血渍。
身着白大褂的医生一看陈述的表情就明白了过来,仍然照旧询问道:“你是他的家属吗?”
“我是。”
陈述点头。
此刻他感觉自己冷静得可怕。
他知道,自己就只剩自己了。
陈彦国,也只有他了。
宋宛白,也只有他。
成长或许就在这么一瞬间。
陈述抬手握住医生的手,卑微祈求道:
“求你——一定要救救我爸爸。”
手术室里的灯亮起就好似没有熄灭过。
陈述也不知道签了多少次病危通知。
他就这么坐在门口。
一动不动。
哪怕陪他的民警劝他喝一口水,他也仍然只是摇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
灯光熄灭。
陈述低垂的眼眸前出现一个白大褂,他仰起头,像是等待着最后的宣判。
“手术成功。”
“只是腿部受伤太严重,我们尽力拼接回去,但是后期如果恢复不好可能还是会面临截肢。”
陈述张了张嘴,他嗓子疼得难受,一出声就像是火燎一样,
“我知道了。”
只要活着就好了。
只要活着。
陈述脱力似的坐在椅子上,任凭情绪在全身肆虐。
不知道过了多久。
他听见了早晨的第一声鸟叫。
清脆,悦耳。
他低头看着苏晴晚询问自己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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