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只好又把话咽了回去。
佑宁帝心中余怒未消,便有些想快些散席。
于是开门见山道:“这宫里的歌舞年年如此,众爱卿都看腻了吧?已经亥时了,众爱卿同朕讲一讲来年要做的差使,便早些散了吧。”
说罢,他忍不住抬手捏了捏眉心。
做皇帝,哪怕再烦,却也不能只凭着心意行事的。
为了江山永固,他不得不打起精神,在这好好坐着,听这些朝廷重臣,汇报来年各自管辖内的差使安排。
众人都瞧得出皇上心情不好,一时间大殿里更安静了,气氛也渐渐紧张沉重起来。
太子率先站起身来,一脸温和地向佑宁帝行礼:“父皇,今年照旧从儿臣开始吧!”
佑宁帝看着太子言行端庄稳重的样子,气顺了些,点了点头,“准!”
太子的职责说简单倒也简单。
无非是学习治国之道、辅佐皇上处理朝政。
可说难却也难。
太子并没有明确的职责,一切要听佑宁帝的安排。
佑宁帝从前偶尔也会感情用事,夹缠不清,但大多数时候还是个很合格的君王。
至少在信任太子这一项上还过得去。
从前,朝臣送上来的奏折,佑宁帝都会让太子先批注奏折,然后在此基础上,再做朱批。
朝堂上遇到紧急重要的事情,也都会交给太子去历练处置。
但佑宁帝宠幸周慧柔的这几个月,太子手上差使却少了许多。
临近年关,朝野上下都忙得不可开交,太子却是清闲得不行。
但他也不能抱怨什么,否则便是大不敬。
这也是宁皇后决定处置周慧柔,甚至谋划着要给李承祚铺路,让他早日登基最大的缘由。
谁也不能挡她儿子的路。
李承祚看向宁皇后。
宁皇后轻笑着朝他点了点头。
李承祚心中便有数了。
往后仪妃的枕边风,再也吹不起来了。
李承祚十分诚恳朝佑宁帝表了忠心:“来年,儿臣的安排,便是一切听从父皇的安排。”
佑宁帝笑着斜了他一眼:“也忒偷懒了些!”
太子神情恭敬,语气郑重:“父皇明鉴,并非儿臣偷懒,父皇是天子,金口玉言,儿臣思来想去,觉得自己到底稚嫩,唯有好好听父皇的话,便是最好的安排。”
佑宁帝被哄得很是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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