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会被永远拖入黑暗深渊时,突然,一道温暖的金光从她怀中日记本处亮起,光芒驱散了部分黑暗,缠住她的手臂瞬间松开。林晓趁机从土里爬出,紧紧握着日记本,此刻,她意识到,这日记本或许是打破这无尽噩梦循环的唯一关键,可它究竟藏着怎样的终极秘密,又该如何彻底终结这场恐怖,前路依旧迷茫,危险却如影随形。
林晓从墓园泥土中挣脱出来,惊魂未定,大口喘着粗气,双手死死攥着日记本,那微微发烫的封面仿佛是她与这可怖世界抗衡的唯一热源。她跌跌撞撞地站起身,月光洒在墓园小径上,勾勒出她孤独且颤抖的身影,浓雾在四周翻涌,似有无数双眼睛隐匿其中,窥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寒意顺着脊梁攀升,困意却再度如鬼魅般缠来,眼皮不受控制地耷拉,她深知又一轮噩梦即将开启,身体紧绷得像拉满弦的弓,却无力抗拒这股困意的裹挟,意识旋即被黑暗吞没。
第一个梦:幽居水祟
仿若坠入暗河底部的幽谧空间,水腥味与腐臭气息交织弥漫。林晓发现自己身处儿时旧居的地下室,昏暗的灯泡在头顶晃晃悠悠,投下的光影斑驳陆离,恰似恶魔肆意舞动的爪牙。墙角那堆破旧玩偶,仿若一群蛰伏的邪祟,绒毛脱落殆尽,裸露出的斑驳内芯仿若腐朽的皮肉,玻璃眼珠在幽暗中闪烁着幽蓝冷光,死死“盯”着闯入此地的林晓,似在无声控诉,又似在恶意觊觎。潮湿的空气沉甸甸的,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将腐臭与阴冷吞入肺腑,令林晓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林晓,你终于回来了。”一道熟悉却仿若被水浸泡过的扭曲声音,突兀地在这死寂地下室响起。林晓惊恐地循声转头,只见昔日好友阿珍正站在楼梯口,身躯浮肿得仿若泡发过度的馒头,那青白色的皮肤下,似有污水在暗流涌动,水珠不间断地从她黏腻的发丝、褴褛的衣角滚落,“滴答、滴答”,每一声都像重锤,狠狠砸在林晓紧绷的心弦上。
“阿珍,你……你怎么变成这样?”林晓声音打着颤,舌根发硬,每吐出一个字都费尽全身力气,双脚不由自主地往后退,慌乱中后背撞上摆满瓶瓶罐罐的木架,罐子碰撞摇晃,发出的清脆声响在这死一般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惊悚,似是某种不详的预警。
阿珍咧嘴一笑,嘴角咧到耳根,绽出黑褐色牙根,牙缝间还挂着丝丝缕缕仿若青苔的不明黏液,“我一直在这等你啊,好孤单,这儿又黑又冷,你陪我玩玩吧。”说着,她伸出那泡得发白、肿胀如萝卜的手,蹒跚着一步步走来,手指划过之处,留下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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