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不讨喜了,因为这个人就离经叛道,他想的就不是凸显自己,而是想把其他人拉下去,拉到跟底层百姓一起,这岂能让其他人高兴?
天下的读书人,都视劳作为洪水猛兽,全都避之不及,也都厌恶至深。
但夏之白没有。
而今夏之白又想把百工拉下去。
这横竖都不讨好。
梅玖眼中也颇有怨念。
他对这个状元是越来越不爽了。
好好的官不当,哪怕当初进入翰林院,如今也定是前途光明,结果跑去当个商官,一下子断了不知多少人财路,也不知遭了多少人嫉恨,而今跑来插手‘铁’的行当,又想自作主张,让工师跟工人一起‘共事’。
工师是指挥安排工人做事的,他们的确会做一些事,但更多的还是以一种监管的形式。
岂能跟工人混淆到一起?
夏之白现在又在做什么?跑去抢工人的事,这些消息若是传出去,会让人如何想?只怕会遭得更多人嗤笑,也会让更多人生出不屑跟厌恶,有辱士人威名!
夏之白依旧埋头清理着。
他没想说动。
也不太可能说动。
天下一直都是一个等级森然的社会,只不过这种等级划分,从过去上层的门阀贵族,到后面的士族,已在一步步的弱化跟虚化跟下沉,只是这种等级随着士的门槛降低,却在中下层蔓延扎根。
凡是读了点书的人,都认为自己跟其他农人不一样,是个文化人,是个读书人,就是该高人一等。
工匠也一样,觉得自己会些技术,跟那些只会按图索骥的工人,也有了差别。
越到下层,等级意识越浓厚,也越在乎。
很多区别,都是为人强行划分的,也是在强行制造矛盾。
他对如今的士人是十分不屑的。
过去的士人,至少也会自己劳作,也不会那么轻视劳作,而今的士人,在经过知识的层层下沉后,已被披着‘文化’外衣的农人给占据了,这种读书人根本称不上是‘士人’。
他要做的。
就是践踏士人的倨傲。
将士人所谓的傲气、自命不凡给磨灭。
让他们回到本来的地位。
一旁众人的冷眼旁观,黑娃等人自是看在眼里,也不由暗暗的握了握拳,除草的速度更快了。
就在郑元庆等人冷眼以待时,四周突然响起了一阵悉索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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