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殿里,赵王神沟通无果,又奈何不得灵虚子,旁边还有个诡物窥伺,终日担惊受怕,心中无计可施,奈何不得对方半点。
他在这里待得越长,越能感觉这位年轻得过份的道人,某种时刻甚至在压制他,自己那种不得伸张,事事小心的感觉,实在是过于强烈了。
在苦无进展时,赵王神也有在剖析这种感觉。
首先这灵虚子是太平山道子,在二次斗法中声名大噪,折在他手下的,不缺与他同一个道行水准的,这样的人他本来就拿捏不准。
现在想想,真不知自己如何起那贪心,灵虚子面上不表,心中怕是在思索如何炮制他。
另外,作为曾手握重权的道子,还有延寿宫金福使者这一重身份,灵虚子对于他赵王神而言,就相当代表上苍这个道脉体系的权威符号。
还有一点,他看不懂灵虚子如今在做的事情。
那种吐纳不似吐纳,法术又不似法术的行功路数,让他琢磨不通,但他每隔一段时间都能感受其中新的变化。
十天,一个月,两个月,四个月,还是半年,赵王神不知道自己在残殿外守了多久,心中已计较了多少法子,渐渐开始变的患得患失起来。
在殿外,那岸边碧波之下,他总能见到一张苍白微笑的脸。
微微晃动,泛有昏黄鳞光的水波之下,那脸上有湿漉漉的散发贴在腮边,嘴角笑出夸张的弧度,露出两排整齐排列的黑牙,那种纯粹的邪意将他惊得发颤。
这样的深邃邪意让赵王神意识到自己在雷文山泽里待得太久了。
他虽然没有拒绝诡物的献宝,一次都没有,但作为不可预测的事物,怎么可以用简单的几个情报来预判其行为,这会是致命的思考方式。
他必须考虑到即便自己一直接受献宝,承受住那些藏着危险的宝物,最后也会出事的这一个可能。
然而在赵王神思索应对之法,并等待洪钟大鸣,随时准备逃离这里之时,他开始听到了昴日星官的声音,那声音中充满了不满和责备。
“孽畜!你假我之名,巧赚功德。
此番定是要将你打落鬼籍,成个游魂野鬼,让你尝个报应。”
“大仙!
小鬼已经知罪,莫要除我地曹之名。”
赵王神心慌的喊道。
在他的眼前,有红袍宽袖在轻风中翻浪似的拂动,赵王神没敢再往上看,跪在那一双云头仙履前,面如死灰的道:“小鬼一时利欲熏心,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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