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里面,好似一座漂浮的岛屿。
当那两道身影相对,驻足停步时,场上所有议论之声瞬间消失,人们屏息以待。
王诰先取出了他上一场比试就用过的六尺洞箫,若非一身气势过于凌厉,倒有点像是吹管调弦的雅士,只道:“早闻周姑娘曾列参剑堂剑首,去岁又曾在王某寿宴献上厚礼,今日有幸能一领周姑娘风采,还请好生指教!”
周满笑眯眯道:“不敢当,能指教一定指教。”
乍听谦逊,细品猖狂!
言罢也取了自己的“剑”,斜执在手,轻轻一划。
王诰一见,眉梢一挑,显然有些诧异。
台下也有人忍不住轻轻“咦”了一声。
因为周满以执剑姿势所执的,竟不是一柄真正的剑,而是一枝梅,一枝嶙峋的瘦梅!
粉白的花瓣堆凑起来,最大也不过榆钱,枝形欹斜,只勉强剪去旁枝,修得直了一些。但当其一出,场中便隐隐浮动寒梅暗香,一时倒生几分闻梅的雅意。而周满玄衣执梅,猎猎迎风,更显深静,神姿高彻。
王恕此刻就站在台下,眉眼清润,抬眸凝望。
岑夫子知道,今日这二人仇怨深厚,打起来只怕不会太轻,但还是提醒了一句:“点到为止最好。”
周满与王诰自是充耳不闻。
人人都知道,她选王诰很难说没有为王恕雪恨的意思,而王诰也早盼与她交手已久。新仇旧怨一起算,打不死都要往死里打,岂能善了?
二人各执箫剑而立,目视对方,看似轻松,实则已杀机暗起。
“当——”
时辰一到,远处钟响传来。
所有人只觉眼前一花,根本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就见周满突然向右侧身,从极静化为极动,短短刹那间已倒垂手中梅枝,于左侧一挡!
“啪”地一声响。
众人这时才看清,竟是王诰那六尺洞箫,在钟声刚响的一刹便电闪般向周满袭来,亮如赤金的三孔中甚至隐隐传出凤吟,但却偏如送上门来似的,被周满举重若轻,架个正好!
二人间的距离,瞬间拉得极近。
然而就在对视这一刻,王诰忽然意识到有什么地方不对:这一式,好熟悉……
是踏雪待!
下方伊川书院的荆越顿时面露错愕:当初他对上那病大夫,就输在这一式上,化成灰都能认得!
擂台边的剑夫子更是好剑成痴,早在先前王恕对阵王诰时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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