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出一抹轻蔑的笑纹,语气中带着对无知者的怜悯与自负,“李大人此言差矣,所谓‘粪水’,乃是我阳曲县农民珍视的农家肥,富含养分,滋养大地,乃是农田的宝贵财富,有人求之而不得呢。”
赵长首听着这话,像是弹簧受压后的爆发,腾地一下从座椅上弹起,面红耳赤,几乎要喷出火来,“你已经排到河里去了,我们如何取用?”
林小风微微挑眉,言语间满是玩味与挑衅,“怎么取用?你们那小村子不过几十户人家,区区肥水捞一点,也能浇灌出一片丰收的田野?当初你们不愿意搬迁至阳曲县,如今在此处诸多指责,又能怪罪于谁?”
追溯往事,林小风针对阳曲县劳动力匮乏这一难题,展现出超凡的智慧与策略。他巧妙地将触角伸向毗邻的平耀县,通过给予恩惠、不惜花费大量银两,成功吸引了大批村民前来。
而对于那些最终未能移居阳曲县的村民,林小风心中并非无情,而是出于悲悯,实在不忍目睹他们生活在困厄之中。
于是,他做出一个看似荒谬实则用心良苦的决定——将排污设施巧妙设计,直接将富含营养的农家肥引入他们的田地,此举在他看来,实乃解救苍生于贫困的长远之策。
赵长首胸中的愤怒犹如火山爆发前的炽热岩浆,积蓄已久的不满几乎要将脚下的大地都烤焦,他的双目圆瞪,瞳孔中闪烁着熊熊烈火,恨意让他如同困兽般连连跺脚,发出沉闷有力的响声。那个林小风,就像一只狡猾的狐狸,一跃登上云端,连续三级晋升,却让我这个曾经并肩作战的同僚一夜之间从庙堂高官跌落至乡村村长的位置。如果不是那断天府巡查官关键时刻伸出援手,恐怕我早已堕入更为凄惨的境地,难以自拔。
就在今日的金銮宝殿上,林小风竟然还敢面不改色地颠倒事实,混淆是非!
赵长首心中的怒火燃烧得愈发旺盛,他转过身,面对着威严的靖江帝,言语间带着疾风骤雨般的凌厉:“陛下,您且听听!那林小风私自扩张阳曲县的边界,其面积之广已经到了无法精确衡量的地步,保守估计也是原先规模的数倍之多,此举严重违反了朝廷的疆域划分制度,其背后的险恶用心,实乃令人心惊肉跳,毛骨悚然!”
靖江帝听完赵长首的话,深邃的眼眸里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好奇,他徐徐启唇,声音宛如悠扬的古琴弦音,向着林小风发问:“林爱卿,对于此事,你可有什么辩解或解释?”
林小风闻此,并未显露出丝毫的惊慌失措,相反,他缓缓低垂眼帘,脸庞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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