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微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名字读起来这么声调黏稠。
半晌,又听见他哦了一声:“表亲,陆晋是你表哥?”
“是。”
“那你怎么穿着他的披风落到了我的船上?”
燕微低眉顺眼,诚实道:“殿下,外面有刺客,民女本来和表哥在赏景,情急之下走散了,民女害怕被误伤,所以慌不择路闯到了您这,请您海涵。”
她把“外面有刺客”这五个字咬得很重,竭力提醒他,现在外面还乱着呢,我们在这东扯西扯的,就是不跑路,这不是转着圈找死?
殷瑄却似乎没听出她的言外之意,而是不紧不慢地问了另一个问题:“靖王的船离你更近,你怎么不去找你姐夫?”
燕微沉默片刻,她又不能说自己是怕表姐发癫,只好低声道:“因为王爷的船不仅离我近,也离刺客近,我怕死,就跑了。”
她说完,自己都忍不住闭上了眼。
听说五皇子为人君子、品行高洁,曾经在朝中责备某个臣子贪生怕死作小人之态。
她这么说,他不会把她丢到湖里吧?
然而想象中的画面并没有出现,燕微闭着眼,只感觉到自己的手心忽然传来异样的触感。
她睁眼一看,殷瑄隔着袖子牵住了她的手腕,把她的手从湿润的船板上往旁边挪了挪。
他没有评价她的回答,垂着眼睫,叫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伤口不能沾水,不然你这只手就救不回来了。”
燕微怔愣片刻,点了点头,真心实意地道了一声谢。
“既然你是和陆晋一起来的,估计一会他就带着卫队寻过来了。”殷瑄说着,侧过了头,燕微恍惚间好像看见他笑了一下,又好像是错觉,接着就听他说道,“外面的刺客都是冲着靖王去的,你选了我的船,就不必担心。”
燕微松了口气。
“谢殿下。”
她道完谢,一边观察他的神色,一边试探着说:“我深居在邢国公府中,也常听说殿下“莲君子”的美名。我有个不情之请,今日我与表哥是私自出府,结果就遇上了这桩刺杀案,表哥有官职在身,我却只是一个闺阁女子,若是和刺杀案扯上关系,只会给家里人徒增担忧,不知殿下可否替我隐瞒?”
说白了,就是别和其他人说见过我。
燕微就是这样,一句简短的话,她要说个有理有据、面面俱到,把自己的真实想法隐藏起来,她才能放心。
没想到她刚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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