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他们还沾着亲,不露面说不过去,便去走走过场,很快就回来了。
照理说,村里有白事,能帮一把的都会帮,但村里人都知道李金宝是因何而死,没一家愿意露头的。
宋大川拗不过孙秀荷,帮着设了灵堂,宋耀祖得知事情的始末后,恨不得将李金宝拉出来鞭尸。
倒不是因为他有正义感,而是因为他觉得丢人,更怕以后被同窗知道,影响他仕途。
“家丑不可外扬!”他站在灵堂前,对着孙秀荷道,“娘,你是怕别人不知道这兔崽子干了什么缺德事,是吧?”
宋耀东端着大陶碗,递给宋耀祖,用眼神示意递给孙秀荷。
宋耀祖没多想,拿了碗往自家老娘嘴里一塞,“娘,你哭够了,就起来喝口水。这不成器的死了,你以后还有我哩!”
孙秀荷心里痛啊,但值得欣慰的是,小儿子还在身边,还知道体贴她。
于是端了碗,‘咕咚咕咚’喝完。
宋耀东又宽慰了两句道,“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爹,你也得顾及着自己的身子。星辰明日的婚礼,我就不来这边了。”
宋大川本想数落两句,但终究没说出口。
这孙子不是他亲生的,又死了;宋星辰可是他亲生的孙女,他还记得上次她孝敬的那吊肉的味道。
权衡利弊,自然知晓如何做。
宋大川朝宋耀东摆摆手道,“你忙你的,你那边明日我就不过去了。”
宋耀东点点头,也未曾指望什么,转身就走。
后来,未再听到哭声。
郭香吃晚饭的时候,还好奇往宋大川院子处瞧了瞧,“咋就不哭了哩?”
郑巧鹅撇撇嘴道,“听说孙秀荷嗓子哭哑了,发不出声了。”
郭香立刻乐了,道,“今晚总能睡个安稳觉了。”
一夜无事。
翌日天亮,宋星辰在热闹的鞭炮声中,被人簇拥着梳洗装扮,描眉画眼,穿上喜服。
在一片笑闹声中,被盖上了红盖头,拜堂、吃团圆饭、笑闹一整天,最后又被塞入了花轿,送去了新房。
沈彻一身红衣,骑着大黑马,身上背了一包糖果、喜饼子,凡是拦路说吉祥话的,就撒一把。
谁家娶媳妇也没这么大方的,一群孩子、妇人笑闹着跟了一路。
一路喜炮声不断,赵光卓、赵光瑞和另几个远方表亲将花轿抬得稳稳当当,敲诈了沈彻不少红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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