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滩旁是个小渔村,房屋多为木质结构,青瓦白墙,简朴素雅,每户人家的门前都挂着用竹子编织的渔篓子和粗麻渔网,有几家庭院中挂着刚晒干的鱼干,海风一过,会散发出淡淡的腥香。
颜欢找了岸边一块儿礁石,盘腿坐下,细细思索起来。
“没有炁息的存在,对外失了感知,不是幻觉···”
“不像是架构的空间,更像是一方小天地,这就是水精的认主方式?问题是我要在这里面干些什么?”
思考之际,一股信息从脑海中闪过。
颜欢逐渐明白了现状,他本是梅城县城南望族,颜家第十三代人,是排行第六的公子爷,六年前因闹着娶了一位来历不明的哑巴农家女,同颜家闹翻,后被当家的扫地出门。
五年前,颜家遭强盗洗劫,一家上下百余口人无一幸免,唯独被赶出去的颜欢幸免于难。
这六年来每年来参加科举,屡试不中,加之家道中落,经历离奇,渐渐的,自己也就成了梅城县公认的笑柄,就是走街串巷的狗见了,也得摇着尾巴冲自己吠几声。
六年沉沦,心境消磨,为求一纸官凭,这身体原主不知用什么方法和当地县令牵了线,想着中秋月圆之夜,将妻子献给路过的贵人,以求荣华富贵。
要说这哑巴妻对这位贵人哪里来的这么大价值,原因无他,只因这哑巴是一只可以落泪成珠的鲛人。
鲛人,择性别,耗时数十年,动真情,泣泪成珠,鲛人性纯粹,常一生无泪。
“欲图鲛人泪,又何其艰难,昔日一怒为红颜,最终还是抵不过世俗冷眼和六年的困顿消磨吗?”颜欢心想道,拍拍身上的砂砾,站了起来。
随后,他便在两个渔民困惑的注视下离开了。
当务之急,是理清自己在此方天地内的任务,找好脱身之法。
颜欢回到了家中,推开沉重的木门,脚步声在寂静的院落中显得格外清晰。
院子中央,一只巨大的水缸被一块沉重的巨石压住,又被麻绳死死捆绑,只有承担巨石的大木盖,边缘处留了一处缺口,似是为换气准备的。
颜欢慢慢走近那水缸,小心翼翼地解开麻绳。
随着最后一圈绳索松开,一股清凉的气息从水缸中弥散开来。
颜欢低头看去,见那鲛人蜷缩在水缸底部,身体被清澈的水环绕。
她容颜绝美,脸颊点缀着几片细小鱼鳞,鳞片泛着淡淡的蓝色光泽,一头波浪卷的秀发随水漂浮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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