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与其他八诈神不同,这几百年来,祂一直栖居于天上,没事会以追赶狂风取乐。
八诈神既称之为神,但并不是空泛的概念,祂们有灵有肉,有着独特的性格,有着不同的职权,所以术士才说“欲运用奇门之术,必先识得其性,方可辨吉凶祸福”。
正是这种像人的一部分,使得九天在天灾频发后,开始思索人与自然的关系。
在长久以来的追风日子中,九天对“自然的怨念”感触越发深重,以至于成了沙暴的一部分,八诈神开始向“灾害精灵”过渡,被天灾所裹挟而无法脱困。
颜欢疑惑道:“你的戾气,除了天性,也有一部分源于人对自然失去了敬畏之心?”
九天点了点头。
颜欢一想,感觉也不奇怪,“先污染后治理”的模式在20世纪末到21世纪初这段期间尤为明显,“两山”理念也是近些年才重视起来的。
“想让你脱困,就得解了这片大自然的怨恨?”
颜欢望了眼绿洲外灰蒙蒙的荒漠。
“大概···”说完心事,九天安静了下来。
颜欢若有所思点点头,刨除掉自然因素引起的水土流失和荒漠化,人为破坏的部分估计要整个还回去。
不!
自然破坏的部分,能救还是要救一下。
是个大工程啊···
这事情要办成了,不得申请一个全国五四青年奖章?
颜欢摇摇头,解开了九天的一身束缚,沿着冒出的绿洲走出,视线一望无际,落在不知几十公里的边缘尽头。
“就从你追我的这段算起吧。”
颜欢夯实了松散的沙地,撒播下草种和树苗,沿着来路缓缓走回。
每行一步,灰黄土地便青绿一分。
中间要调息休息,要动用羵羊和毕方的能力,耗费了不少的功夫。
即便得炁炼炁,即便身怀五行之精,从无人区到尉县西南两百多公里的距离,颜欢一走就是半年。
这半年来,走得顺心舒畅,走得天宽地广,大漠孤烟时,他立于荒原,听狂风呜咽,看沙浪滚滚如潮,可背后却是绿草如茵,树木成林。
次年的三月初,春寒未消,颜欢返回了尉县西南的小村。
这一程远离俗世喧嚣,他真如古来游历的名家那般,得以不问归处,只问本心。
手中无剑,怀中无书,却自觉胸中气韵澄澈,仿佛已与这天地共鸣,心随云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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