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去,陈敬宗就见到了一个病恹恹的长公主,大雪天里送三哥他们出城,夜深人静一个人悄悄地掉眼泪。
陈敬宗看得心烦意乱。
待到正月,陈敬宗还没下凡,戚瑾先来了。
陈敬宗直接将戚瑾绑去了十八层地狱,叫来大哥,兄弟俩轮流对戚瑾动刑。
为了戚瑾,陈敬宗也不去探望谁了,除了当差就是打戚瑾,因为魂魄已经不会再死,却又能一遍一遍地承受惩罚之苦,陈敬宗今天会剥了戚瑾的皮,第一天再抽一次骨。短短两个月下来,陈敬宗身上的戾气又重了一层,陈衍宗担心弟弟被仇恨蒙蔽了理智,又拉着陈敬宗去地藏王菩萨那里听经。
这日听经回来,他府里的一个小鬼兴冲冲跑过来,塞给陈敬宗一个箱子:“将军,有人给你烧银票!”
陈敬宗打开箱子,里面果然是一叠厚厚的冥币,冥币上面是封信。
陈敬宗心中一动,抱着箱子消失了。
他回了自己的府邸。
信是华阳写的,他死了三年多,这还是华阳第一次给他烧信,冥币倒是早就烧了一摞又一摞。
陈敬宗捏着信封,设想过各种可能,终于撕开了封口。
信上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陈敬宗,若有来世,我还想嫁你。
陈敬宗怔了半晌。
她还想嫁他?
那又何必等什么来世!
可能是白日去了一趟陈家的墓地,这晚华阳又失眠了。
不光是想陈敬宗,也想公爹婆母,想陈伯宗,想他们活着时与她相处的一幕幕。
辗转反侧,华阳叹了口气,这样难眠的夜晚也真是煎熬。
她起床去倒水,捧着茶碗走到窗边,天边一轮残月,月凉如水。
站了一会儿,华阳准备睡了,将茶碗放回桌子上,却发现桌子上多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如今我在地府当差,若你不怕,我可以现身与你相见,陈敬宗。
华阳全身一僵,随即环视左右。
周围一片静寂,华阳无法掩饰自己的紧张,却说不清有几分是害怕,有几分是喜。
她再次看向纸条。
纸条的位置没有变过,上面的字竟然换了内容:我现在的样子,与生前没有太大区别,不必多想。
华阳蓦地湿了眼眶,所以,真的还可以再见吗?
身上已经没了力气,华阳扶着椅背慢慢坐下,她看着那张纸条,试探着问:“这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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