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余校长再去蓝小梅家,也坦然多了,他还走进厨房告诉蓝小梅,界岭的人口味重,可以多放点盐。蓝小梅不听他的,说盐吃多了会得高血压。大家坐下来开始吃饭时,余校长还在解释,从前的盐很金贵,界岭人吃不起,口味清淡不说,家家户户都有大脑发育不良的男苕或者女苕,后来政府拨来一批专用盐,不要钱,按人头发到各家各户,几年下来,男苕女苕的确减少了,大家的口味却变重了。蓝小梅笑着说,用不了多久,政府就会在细张家寨设卡,禁止别人去界岭卖盐,不然的话,治好了界岭的男苕女苕,却又流行中风之后的脑瘫和植物人。
大家越说越没有拘束。蓝飞拿出酒来,余校长也喝了几杯。
从桌上摆的几样菜来看,蓝家的日子过得还不错。慢慢地聊到福利待遇,余校长才知道,蓝飞虽然只是在中心小学代课,不算工资,光是奖金就超过余校长的全部收入。余校长和孙四海连羡慕的话都不好说出口。沾村长余实的儿子余壮远的光,老村长死后这么多年,头一回将全年收入兑现了,刚刚有了点有钱人的感觉,一见到蓝飞又变成了穷人。至于同公办教师相比,同城里的名校名师相比的念头,更是想都不敢想。
告辞时,蓝小梅不肯收他俩的礼物,拉扯了好一阵,她才收下那包冰糖。
拎着两斤仿佛失而复得的猪肉,余校长提议,明天中午,趁王小兰和李子来学校时,好好吃一顿。孙四海给王小兰和李子买的衣服,也不能直接送到她家。正好让王小兰借口带李子下山买衣服,到学校里待一天。
孙四海很高兴余校长的安排。
第二天早饭后,王小兰果然带着李子到学校来了。
李子早就默认了王小兰与孙四海的关系。她跟在母亲后面,孙四海拿出新衣服时,李子浅浅一笑,就同母亲一起走进里屋,将衣服穿好,走出来让孙四海看了,又回屋脱下新衣服,留待大年初一再穿,然后就去找余志玩。
剩下两个人时,孙四海伸出双手将穿着新衣服的王小兰紧紧搂在怀里。王小兰轻轻地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脸颊,将泪花涂在了孙四海的脖子上。
随后,王小兰也换上先前的旧衣服,到余校长家将两斤猪肉全做了。饭菜都做好了,余校长想起,应该叫上邓有米和成菊。余校长亲自去请他们,他们推辞不掉,只好将已经做好的一碗豆腐带来。
余校长端起酒杯说:“这是界岭小学全体教职员工及其家属,十几年来头一次团聚呀!”
王小兰红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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