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界岭小学待过的老师,只有你最特别,既是毒药,又是吃毒药的。”
万站长禁不住仰天狂笑:“知我者,外甥也!”
这天晚上,除了余志,所有人都喝醉了。
一夜好梦之后,张英才醒得最早。已经是上午九点了,除了断断续续的鼾声,学校里没有任何动静。他爬起来在操场上转了几圈,从头到脚才算完全清醒。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粥香,张英才想起来,昨夜酒喝得正酣时,余志问过余校长,明天的早饭是不是煮粥。
张英才正在想着,余志从后山上下来了。
见到张英才,余志将头一低,不住地用左脚踢右脚。
张英才心里一动,问他:“你去明老师的墓地了?”
余志想了想,突然说:“我爸是一个饱暖思淫欲的家伙!”
张英才吓了一跳:“你可不能乱说自己的父亲。”
余志咬着牙说:“那他为什么要爱别的女人?”
在张英才的再三询问之下,余志说,昨天夜里,余校长醉醺醺地倒在床上,刚开始还一声声地叫着明爱芬,告诉她自己终于转为公办教师了。后来却叫起了蓝小梅,还说,是小张老师要他大胆地向蓝小梅求爱,之后就开始不停地说我爱你。说一阵,笑一阵,闹到天快亮时才静下来。
张英才明白,余校长人生第二春的桃花就要开了。
“难道你不希望父亲身边有个可以信赖的女人?”
余志摇着头说:“我只是觉得妈妈太可怜了!”
张英才说:“其实你爸更可怜。”
“我晓得。每次做梦,妈妈都要跟我说这句话。”
“当儿子的,千万不要说父亲的坏话。”
余志狡辩:“这不是坏话,饱暖思淫欲说明身体好。”
这时,余校长也起床了。他在门口伸了一个很大的懒腰,然后双手不断地在额头上抚摸。
“这酒喝得让人头痛,是不是假酒呀?”
心里有牢骚,又怕父亲听到,余志的声音很小:“是你自己想的事太多了,还怪酒不好。”
张英才听清楚了,他笑得很开心,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孙四海露面了。只见他就地来了一串侧手翻,然后说,余校长是自己将字写歪了,怪黑板不好,胃里不能装酒,怪酒不好。
趁着老师们在一起说笑,余志回屋将早起做好的粥盛到碗里,喊大家吃饭。孙四海自然也在列,一碗热乎乎的粥喝下去,张英才感慨,余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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