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看着他穿着轻盈舒适,头戴官帽显得唇红齿白,风采奕奕的的样子,心里踏实了不少。
没错,她的三娃是进士,是从六品的官儿,早就不是那个一声不吭总受委屈的放羊娃了。
“你怎么一个人回来的,没有带随从吗?”想起木兰说的话,宋春雪面色担忧,“以后要带一个,至少在你出入衙门的时候有个照应,听说前两天有人拦住你?”
三娃点头,跟宋春雪并肩而行。
“嗯,找了两个,我都没选中,明日还会来一个。”
他看向母亲身上的道袍,心里有些微妙。
知道母亲一心向道,也是不想自己的希望总是落在他们这些孩子身上,空老牵挂,时间长了惹人厌烦。
从前的母亲大哥二哥说几句玩笑话,在他看来有些过于没规矩,她都能忍。
但现在不行,娘像那些严格的书香门第,听到任何不中听的话都会冷下脸。
更别说,娘表面上看着对他们几个毫无要求,实则对他们不抱期望,将来不想靠他们任何人,宁可买个丫鬟照顾她,也不想受儿子们的气。
就连对木兰,也是宽容爱护更多,却不求回报。
江夜寻起初还以为,娘那么喜欢木兰,是看中她有孝心还善良。
但这两年他渐渐发现,娘对木兰更像是在还债。
她的身上谜团重重,但他不想追问。
他只想要自己的母亲能够平安健康,且时常能够相见。
可是,她穿道袍的日子越来越多,与他们的距离好像越来越疏远了。
江夜寻能猜到,娘是想渐渐地远离他们,且不会想念他们。
“我做了荞面削片,熟腌菜调的,你好久没吃了吧。”宋春雪带着微笑看向三娃,“我给你画了几张符,防小人用的,放在你桌上了,还有两身衣裳,穿得体面一些,别让人小瞧去。”
“怎么会,自从娘跟道长去了赵家,衙门里好几位比我官职高的对我颇为客气,没人小瞧我,沾了娘的光,我有些受宠若惊呢。”
他们走进院子,江夜寻不经意的问道,“娘是不是有事儿跟我说?”
之前让娘想去哪就去哪的话是他说的,可她真的说走就走后,他心里时常担惊受怕,还老做梦,梦见她一去不回,心无挂碍。
宋春雪挠头,“没有啊,好久没给你做饭,不习惯了?”
做不做饭不要紧,但娘的神情跟寻常不同,像是有事儿瞒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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