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那是他的福气。”欧阳询接过李元婴手里的绿李,笑得很像刚从老君那偷到仙丹的那只猴子。
李元婴看向一旁的唐俭,笑道:“唐傅,连欧阳公都被你带跑偏了,若是你再年轻二十岁,某定与你斩鸡头,烧黄纸,结为异父异母的亲兄弟。”
周围众人,唐俭脾性最合意……只可惜在没有多少婚姻自主权的大唐,某想和他拜把子,阿兄却让他当了阿翁辈,孺人之家人,只算联姻却不算姻亲。
唐俭哑然失笑,不愧是李家儿郎,与陛下当年的话唯一的区别就是,没有年轻二十岁那句。而先帝与家父,同掌禁卫时,亦说过同样的话。端起茶盏来,笑道:“多谢王爷抬爱,某铭感五内。不过,你此番去金州,带着那两位,真的很不合适。”
若有王妃随行,带多少都无事,也没人会在意。三门峡之后,知道松州布局之人,都知道吐蕃之战必然大胜。苏定方作为主将之一,封赏必不可少不说,以李药师的布局实力,他不是向南推到真腊,便是向北推到高昌。
未来藤王妃的身份,自然会跟着水涨船高,也会有人想要买好苏定方,趁势弹劾滕王。
“唐傅,看某不顺眼的人,总是能找到借口,不必理会。”李元婴吃着绿李,浑不在意地说道。“一篇临江之麋,他们的奏疏和谏章,差点没没把东偏殿堆满,说某以文乱法,离间各家骨肉之情。某不差再多一项,宠妾灭妻。”
虽然那个妻还没进府,但那些御史台笔杆子不会管,他们只负责写谏表,至于谏表内容的真假,风闻奏事的他们不需负责,言者无罪。
“王爷一篇文章骂尽天下人,爽利!”欧阳询将李核放回盘中,倒了一杯酒,笑道。“不必理会那些犬吠之言,他们知道自己做过什么,更知道自己正准备做什么,被扒了皮后,色厉内荏地嘶吼两声,以示没有私心而已。”
前朝炀帝还不是与内犬嬉戏的麋麑呢,不一样被他们共杀而食之?那群站队太子或者魏王泰的小人,本来就其心当诛。还有那些占着士族之名,却得不到相应教育的世家庶子,说实话,待遇与那只麋麑,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差别。
李靖将酒壶拿开,想要痛饮三百杯,等到了金州府治所西城再说,不过四百里路,两三日便到。目光却看着李元婴,笑道:“时啖其舌之犬,亦可以指周围的番邦,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一群蠢人,弹劾不到重点,若是某上谏表,周围番邦,谁都别想安枕。”
“药师公,嘴下留情,笔下留情!”李元婴手里的半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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