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立二话不说,跳到李元婴身边,伸出手臂紧紧抱住他,低声吼道:“竖子,你给我老实些!想要捉鱼,回长安后随便你捉,你别给我惹祸!”
河水依然声如崩山,震撼激射,当某没看到下面的土坡,瞬间被夷平吗?某怎么可能让这竖子去冒险?他别说被水卷走,就是不小心磕碰到,陛下也会让某恨不能长出六条手臂,只为抱住他别作死还连累某。
“阿兄,你这是在作甚?”李元婴尝试了下,没能挣脱开来,只能无奈妥协,郁闷地问道。“我只是看着他们捉,不会帮忙拉网,更不会下水,你不会以为我想去奔涌的河水中吧?”
某既不是作死小能手,也不是以挑战自我极限为乐趣的人,更不是想用极端手段穿越回去的人……谁知道原来的身体还存在不?大概率已经被扔到炉子里,变成一大捧灰。某回去在一粒灰尘上,随风飘荡,体验宝二爷的乐趣吗?谢谢,某不感兴趣。
许圉师无语望天:“……”
先是徐王,又是东平郡王,为什么他们和滕王在一起后,都会变得异常……活泼?
涛声依旧动天地,幻化起黄烟如雾,浊浪摧枯拉朽地裹卷着前路的一切,浩浩汤汤地流向远方。
“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你都不能离开某的身边。”李道立的情绪平稳了些,不再那么急切,将李元婴抱到矮榻处,摁倒。“鱼伯,你若在我们身边有所损伤,你认为陛下会如何做?你想过小不点晋阳和为善吗?”
我们派人问过,滕州附近的州府跟着洛阳、太原、扬州、益州,作为第一批安置电报的州府。原因很简单,陛下不放心眼前这个竖子,想要随时知道他的风吹草动。如此待遇,整个大唐还有谁?兄弟之间固然没有,陛下的儿子之间,同样没有。
李元婴顺势靠在软枕上,惫懒地笑道:“阿兄,你们把事情想的太复杂了。二兄让你们先用电报,不是为了知道某的消息,为的是知道修建玄路的速度,盐场的扩建速度,以及滕州运河何时能并入现有的运河网。”
大耳贼李二凤确实宠惯着幼弟,但他不会不分轻重缓急,在他眼里最重要的是大唐,是他能在历史上留下明君的名声。电报的应用试验,往东最合适,山没那么高,路程也不会太近……好吧,他还是有一点点在乎某这个弟弟滴。
许圉师用望远镜观察着水流的方向,再与舆图上标注出来的位置做比对,不得不承认,云鹤府的人确实很有几把刷子,河道的重合度竟然能超过九成……他们有点不是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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