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司衙门做事。
不要说婚后依然可以做事,三年抱俩的情况之下,哪有时间去衙门做事?
晋阳公主下意识地缩了下脖子:阿耶做的烤肉,也不是说不好吃,只是和小阿叔做的比起来,呃呃呃,我站小阿叔那边。
李世民看到了晋阳公主的小动作,又抬腿踢了李元婴一脚:那是我闺女!
轻轻叹了口气,李元婴将盘子里的牛排都给了李世民,三分无奈七分欠揍地压低声音说道:“阿兄,你想吃就直接说,我又不会不给你,何必总是踢我呢?若是留下个小伤小痛,岂不又让起居郎为难?对了,这位起居郎叫什么名字?模样不错,比褚少监俊朗。”事实证明,云鹤府少监比起居郎更适合褚遂良,也将他与长孙无忌脱离开来,没有了沆瀣一气的机会。
权臣历来属于高风险职业,要么如曹丞相和司马宣王那般能做够铺垫,让后代取而代之,效彷找到钓鱼老的文王;要么如周公旦那般,干脆利落地还政于王……应该也与致政三年之后病终有关。
剩下的人,再怎么权倾一时,结局都很惨然。劳瘁而死的张首辅,一条鞭法为王朝续命,逝后第四天便开始被清算,抄家、削秩、夺书和以罪状示天下,险遭开棺鞭尸不说,家属或饿死或流放,迫于舆论的压力才中止进一步的迫害。
“上官仪,进士出身。”李世民磨着后牙,压低声音说道。
“你不许再欺负人,他可没有褚遂良那么好说话。”绮错婉媚的文风,很适合书写诏书,尤其是给番邦的诏书,云山雾罩到某看着都很费劲,深刻怀疑他真的有为求避祸,自行披剃为僧吗?
李元婴嘴角微不可见地撇了下,某对他不感兴趣,只可惜他的孙女还没出生,那位称量天下士的巾帼宰相,等她初长成之时,某已经……相差三十六岁,某对一树梨花压海棠不感兴趣。
若上官仪还是和原来历史线那般作死,也许可以将她要到滕王府,让骆宾王做她的老师,依旧以诗词文章称量天下士。
将另一块牛排切好后,分给晋阳公主和李治,叉起一块来品尝,牡丹不止刀工愈发的娴熟,火候的掌控也愈加完美,可为人师矣。
又叉起一块来,散漫地笑道:“阿兄,起居郎记录你的事情又不记录我的,我想欺负人也师出无名呀。褚少监若飞鸟依人,我只是喜欢和他玩笑几句而已,从未动过拳脚,你不能污我清白。”只是褚小鸟没有安小鸟那么心机深沉,动不动就容易上头,面红耳赤地争辩他那些所谓的道理,与某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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