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原本就是望族之一,不然独孤家也不会嫁女给阿翁。
不要被那些电视剧带节奏,认为元贞皇后是心机坏掉的庶女,她和明敬皇后一母同胞不说,除了长子独孤罗,独孤信的儿子均来自独孤郭氏。嫁庶女给陇西郡公,那不是联姻,是结侮辱门楣的生死大仇。反而是那位前朝文献皇后,与她们两位同父异母……不论如何一门三皇后,都完美印证了那句得独孤者得天下的预言。
「鱼伯,何不让沅孺人曼舞一曲?」道王李元庆拎着酒壶走过来,看了眼貌美如花的副弟媳,笑意深深地问道。
滕王府两位司马,三位孺人……两位司马某便忍了,竖子不是做事靠谱的人,云鹤府的桉牍文书需要旁人帮忙打理,可三位孺人,与政事有半文钱关系吗?天知道知道将来二兄还会为他破多少例!我们过得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凭什么他就可以恣意妄为,肆无忌惮?某,只比他大五岁而已,谁还不是个孩子!
「老十六,夜宴刚开始你就喝醉了。」李元礼脸色微冷,暗含警告地提醒道。教坊的歌舞伎各个肤白貌美大长腿,还不够你观赏吗?拿牡丹当借口挑衅,哪里有半分为人兄长的样子!
李元庆抬手拍了下额头,借
坡下驴没有学死鸭子硬刚,坐在宫女刚搬过来的绘有金漆卷草纹的月样杌子(月牙凳)上,揉按着太阳穴苦笑道:「鱼伯见谅,云鹤府所出蜀山春酒性太烈,三杯两盏便醺然沉醉不知避讳,某以后坚决不再碰它!」
某没想到十兄竟然会如此维护小老弟……旁边还坐着十一兄,他如今在颐州任职,与小老弟之间关系也很不一般,某没必要揪着牡丹跳舞的事情不放。二兄要求他待在扬州十年,想要给小老弟添堵找麻烦,机会很多。
「十六兄别拿某当下酒菜来凑趣逗乐了,谁人不知你酒量高深,一两二两漱漱口,三两四两不算酒,五两六两扶墙走,七两八两还在吼。」李元婴拈着酒杯,笑容和煦地说道。「哪个不晓得道忠国公处繁治剧,众务毕举,弥缝政事为二兄所倚重,其子碧护更有泛洪源,俟舟楫之大才?」
新唐书记载:至德,乾封中累迁西台侍郎、同东西台三品。阅十数年,父子继为宰相,世诧其荣。高宗尝为飞白书赐侍臣,赐至德曰:「泛洪源,俟舟楫」,皆见意于辞云。至德便是指戴胃的嗣子戴至德,字碧护,十六兄的大舅哥。唐初四大名相之一的魏王傅王珪,与李二凤品评贞观初政事堂众位老狐狸时说:处繁治剧,众务毕举,臣不如戴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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