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不愿意,只爱抄书。
书局深知他的勤勉,每逢年关,都会特意赏他双份丹药,以表敬重。
“早您的”老姚含糊着说道,嘴里还嚼着馒头。
“您早”柳仲德点点头,伸着脖子再一瞧,老姚身后还跟着个人。
是个年轻后生,看面貌像十八九的样子,神情木讷,也穿着一身黑袍,头发披散在肩上,不知是害怕还是紧张,一双眼睛眨也不眨地四处扫量。
“老姚,这谁啊,新来的?”柳仲德问。
“欸,是是,”老姚一边回答一边将茶壶卷轴等一堆东西放到自己的书桌上,忽然想起什么来,回头望了一眼那个少年。
“你傻站着干什么?还不给你柳前辈请个早安啊。”
少年呆呆的,瞪大眼睛看着柳仲德,嘴里喃喃地嘟哝了两个字,也听不见说了什么。
柳仲德摇摇头,嗤笑了一声,压低声对老姚说:“老姚,哪里得来这么个苯孩子?”
老姚叹口气,也压低了声音说:
“这孩子名叫韦凡”
“唉,这孩子是北阁原来那位知事,韦老二家的侄子。家里人都走了,只剩下他一个。去年韦老二不是退休回家了吗?临走前还特意向局里提过,让他侄子顶他的班去北阁。
可那时候局里想着,这孩子年纪太小,不太合适,就没同意。
谁知道,前几日韦老二喝多了酒,不小心失足落水,就这么去了……真是命苦,这孩子一下子成了孤儿。
局里见他可怜,再想着韦老二一辈子对书局尽心尽力,也算缅怀旧人,就昨晚上托我把他从家里接出来,先安排在后院宿舍住下。
今儿起,让他先来抄录所实习,跟着我学着点东西,叫我做他的师傅,熟悉熟悉规矩。将来若是懂事上进,再安排他去北阁顶班,也算替韦老二尽了心。”
“哦。。原来是北阁故韦爷的亲戚。”
老姚点了点头,叹道:“正是正是,我本来也不太情愿。这差事实在麻烦,事情这么多,哪还有闲工夫照顾人?不过,念在韦老二生前和我还算有些交情,就勉为其难接了下来,权当还他个人情罢了。”
他说着抬眼瞧见那孩子还傻愣愣地站在原地听他们说话,不由得皱起眉头,语气里带了几分不耐:
“别傻站着了!去那边桌子,头一天来也没你什么要紧事干。把桌上的书收拾收拾,整理一下,该搬的搬,该扫的扫。没事就拿几张用剩的旧纸,自己练练字,我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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