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没有时间也回不去了,有一个更重要的事情在等着他。
黑衣人簇拥着坐进车里,一颗强有力的心脏正迸发出澎湃的动力,车身颤动,引擎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声,如同他的战马,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护卫在他身旁。缓慢上升的车窗里,他的眼神冷俊而深邃。
但是没有人跟他构思过这个梦想,他甚至有时候都笑笑,这可能真的是一份无端的幻想吧。因为没有谁会关心为什么一个人突然就很厉害,就像班长陈晨又考了专业第一,大家只会觉得他的强大有迹可循,比如什么哪天迈进了教室,那天用的什么学习资料。仿佛考专业第一就是因为那天恰恰进了教室。而时远既没有考第一的经历,也没有心思研究考第一的原因。
那是他清楚不是那块料,没有被赋予那样的故事。
大一开学,上讲台做自我介绍,他感觉只是稍构思了一下自己的演讲稿,自我介绍三分钟的时间就到了,上台的陈晨幽默风趣,人又高又帅。他除了黑板上的江时远三个小字儿外,别人就知道他是个哑巴。但他不是哑巴,他想介绍家乡、爱好,但是陈晨的语气诙谐,他独自冒险、跌宕起伏的故事,更是狠狠抓住别人的目光,连余光都没留给他,他也就乖乖回到座位去了。
别人的耐心就那么多,所以做什么事情都要快,经常脑子一抽就决定了。
他想溜,可手攥的死死的。
时远的电话响了,这才抽出一只手。又一个电话号码拨进来,两只手完全解放了。林泽有些郁闷,平时他连QQ群都没几个消息提示,今天电话好像特别多。这次是他们导员,有包裹寄到他们学院书记那里,叫他来办公室取。时远一叠声地答应,脚底抹了油,一溜小跑冲出去。
并不是因为时远多想去办公室,往常,他都是踩着导员下班时间去。
林泽更郁闷了,笑容转移到时远的脸上,临走还得嘚瑟一下,“哈哈哈哥们儿,巧了不是,导员儿找!”
骑车扬长而去,走远了还不忘吐个舌头。他刚在社团耍完帅,老天保佑还让林泽吃了瘪,眼底的心情跟今天的天气一样好。
阳光明媚,从高远的蓝天洒下,被树叶剪碎,一地的洋洋洒洒。车子在树影中穿行,偶尔会看到几个新面孔。昨晚下过雨,路面很新,翠绿的梧桐树矗立道路两旁,鼻子里都是湖面的清新混着泥土翻过的气味。他拖住一两片飘落的树叶,很嫩,叶脉清晰,像是白鸟尾羽的纹路。
又一年入学季,江时远,大学二年级,将满20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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