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苔城的郑勇又做了一个和自己从广东坐飞机回苔城时场景相同的梦,雷公和电母先问他是愿意献祭他的秘书,他的妻子,他父母,在被极度恐惧的萦绕之下,他在每个问题之后,都不假思索地答道“献祭!”但雷公和电母似乎又多了一个问题,就是是否愿意献祭他的女儿,他开始犹豫了,自己的女儿不仅属于他自己,而且属于宋先生、赵先生袁先生、肖女士、谭女士,他要是这么做之后苟活,全世界都无法再去原谅他了。但瞬间,雷公露出了可憎的表情,发出了响彻云霄的怒吼,吓得他大小便都失禁了,“献祭!献祭!”他脱口而出。雷公大怒:“操你妈的,你连死都不配!”于是伴随着一连串的怪叫,郑勇从他的睡梦中惊醒,他满身虚汗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他赶忙往郑湘的卧室里跑,他看到郑湘睡得香甜,呼吸均匀,连被子都没踢,他才松了一口气,跑进厕所里,边念:“南无阿弥陀佛梦都是反的。”边抽自己耳光。他下定决心下次一定不会迫于雷公电母的淫威献祭他的女儿了。可是下一次,下下一次……他一次次地失控,一次次地悔恨,没完没了。最后的郑勇只能尴尬地理一下他的头型,冲着镜子傻笑:“梦都是相反的嘛。”于是,恢复了日常的生活。
直至某日,他接着将到了赵江南的电话,他浑身开始了由惊恐引起的不适感,他像母鸡一样笑着,用下贱的声音东拼西扯高谈阔论,以掩饰心中的负罪之感。赵江南平静地聆听着他,直至他讲到了他的女儿郑湘。郑湘已经到上初中的年龄了,她学习很好,被那个苔城外国语学院提前录取了。“我一直这么教着她啊,若是没有宋先生啊,赵先生啊你那小命早被玩完了,你再不好好学习那就说不过去了。”
“哎,郑勇兄,我今天的电话不是像你要感谢的,我是拜托大哥您帮我做一件事,不仅是帮我也是帮全世界,全人类。”
“我帮,我已经欠你一条命的人情了,江南兄,只要您一声令下,我做什么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啊。”
“且慢,郑勇兄,我想问您一个问题,这荆轲为什么有刺秦王的机会呢?”
“这……您突然问这……是……”
“他用了燕国的地图和樊於期的头,郑勇兄。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了要做一件大事,我们必须打算流血,甚至是生命。中国历史长河里头的荆轲确实有不少,但樊於期却没有多少……”
“江南兄,用不着多说了,我愿意当那个樊於期。”
“我要除掉宋学津,该是把这场闹剧了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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