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她女儿房间——她女儿在市里上学住校,一个月才回来一次——但姐姐想到父亲的叮嘱执意不肯,村长老婆便安排他们住在二楼客房。然而即便是这样,姐姐也能感觉到村长女儿的鄙夷。她不喜欢这两个所谓的“亲人”莫名其妙地就住进自己家,更不喜欢弟弟随便跑进她房间里乱摸乱抓。姐姐也私下跟弟弟严肃的说过几次,我们现在是住在别人家,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能乱摸乱动,大姐的房间更是不能进去,更不能随便动里面的东西。
在搬进来之前,父亲还特地打电话过来给村长老婆,提出要付钱给她,作为姐弟俩每月的伙食住宿费。父亲是不善言辞之人,这种话对他来说本就难以说得圆满但又不得不提,所以他在打这个电话前还特意问了几个工友应如何措辞。但没想到在电话里,这层意思一露头,便被村长老婆的滔滔不绝堵住了嘴,让几个臭皮匠工友的雕虫小技在这番八面玲珑的说辞下显得苍白幼稚。村长老婆从法律到人情,从政策到变通,从国际形势到传统美德,一通电话说得父亲背后发汗,除了嗯啊作答点头称是,更是半个字也插不进去。最后父亲不得不在承仰村长一家高风亮节的同时,感恩戴德地接受他们只收“象征性伙食费”的重义深恩——当然实际数额并没有表现出多么显著的象征意味。
在住过来以后,姐姐起床反而要比平时更早。她起来第一件事便是准备一大家人的早饭。
村长家饮食质量显然要高很多,早餐除了当地普遍有的馒头泡菜、蛋奶之类,还有当季的本地或进口水果和各色肉类。而当她早上去厨房路过客厅时,经常能看到宿醉后的村长被他老婆反锁在卧室外——或者根本没敢进去——四仰八叉的睡在客厅的沙发上,或者滚落下来睡倒在沙发前的地毯上,酒臭熏天。虽然这一幕让她内心厌恶不堪,但她还是会去橱里拿出毛毯给村长盖上。
有时候村长醒来,会要酸汤面、浓茶之类的东西醒酒,或是村长女儿回来要吃煮麦片、甜豆浆,她都会无一例外的满足。好处是村长家水电煤全通,厨具电器也一应俱全,所以早餐品种虽多,但准备起来确实比自己家方便太多。
准备好早饭,她又匆忙上楼叫醒弟弟给他穿衣洗漱,让他自己下楼去吃饭,然后自己才整理洗漱一番,待收拾好床铺,最后才下楼。而她往往都是吃不了几口便又要急匆匆带着弟弟去上学——有时候甚至来不及吃,只是装起饭菜,走在路上吃。
弟弟正是上幼儿园的年纪,然而前几年大疫,全市的幼儿园都是停停开开,加上村里哪有什么像样的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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