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笑了,这是猫与老鼠的故事。她明白那个同志告诉他们,国民党想把烟厂烧了,烟厂不能烧,烟厂里不仅有两千多的中国工人,当年承建烟厂中国老百姓出过不少的财力物力,更多的是劳力,必须阻止国民党的行动。
英子去睡觉了。杨玉抓起墙上挂着的围巾缠在脖子上,然后她又抓起一旁的背包挎到肩膀上,她回头又看了看已经睡着的英子,英子太累了,可怜的孩子一挨着床就睡过去了,谢谢你英子……杨玉嘴里默默念叨着,她准备去一趟联络站,必须把英子从卷烟厂里带出来的消息传递给上级领导。
离开联络站的时候,联络站的一个小同志悄悄告诉杨玉,“你家老崔回来过了!”
“耀宏回来了?他人呢?”杨玉又惊又喜。
“崔耀宏同志从河北回来凳子还没坐热,他直接去了烟台。”联络站站长慢慢走到杨玉身后,他声音低沉,“烟台出事啦!”
原来烟台刚刚建立起来的一股群众力量被鬼子破坏了,鬼子在那儿杀了不少自己的同志,人心涣散,组织安排崔耀宏去了解情况,同时在那儿团结更多的爱国人士……杨玉听站长这么说,她皱了皱眉头,她有大半年没看到她丈夫崔耀宏了,他这么拼命不知他身体能不能吃得消?他身上还有从古北口战场上带回来的枪伤呀,每逢下雨阴天就疼,不知他身上还有没有药?……“唉,也不知烟台那边情况严重不严重?”杨玉轻轻念叨。
“还没有接到那边的任何消息,小杨呀你别着急,如果有消息第一时间通知你!”
听了站长这么说,杨玉也不好意思多问,她笑了笑点点头。
时间在冷风里徘徊,冷气刺透了被日寇铁蹄践踏的青岛的大地,还有大地上苟且偷生的一个个佝偻的、残喘的生命,哀怨与愁苦就像揭不开的心结霸占了每个人的脸;走路抬不起脚,又如被枷锁与病痛折磨的病人;只有太阳出来时分,阳光暖暖照在身上,微风吹拂在脸上,心底那点希望才露出点点芽儿,就像城外郊区的小路旁的麦田,已经接受了春的气息;云儿抓起青与黄的调色板,染绿了积雪下面藏着的小草和麦芽,似一个个蠢蠢欲动的小螃蟹,载着它们柔软的盔甲横冲直撞;远处,藏棕色的大树上,干枯的枝条间出现了一点点嫩黄黄的芽,像似枯树披上了一件淡绿色的小衫;杨柳忍耐不住时间磨蹭的脚步,等不及迟到的暖风,它们尽情舒展柔软的、细腻的、嫩诺的枝条在淡蓝色的云下起舞,像一个个青年,招呼着泥土中复燃的新生的力量。
工作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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